如若周畢還在和郡做他這個縣令,以王富貴躺平不動的心思,自然不願去慈安堂打工,可如若周畢走馬上任呢?
他老丈人一把年紀,都不知哪天就躺進了棺材,還能放著女兒和他一同遠走他鄉。
既然孫福林和劉知府兩個的案子都落定了,關於周畢的任命還會遠嗎?
倒是張元,他鄉異客,他若要走,她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周夫人見義女說得如此篤定,笑道,”那王富貴那裡,我便不去催促了。”
“張元那裡,你義父昨日午間就派人去柳州核查資訊了,算算日子也快有訊息了。”
周夫人話畢,李妍不由含笑看了周畢一眼。
便宜老爹可真是口嫌體直的典範,昨日還說她找的人不靠譜。
她一離開,轉頭就讓人調查戶口去了。
這就是他說的不靠譜,不行?
她看很行啊。
周畢喝了茶,小豆眼眨眨道:“你舉薦之人,為父怎麼著也要去見上一見,這不,總要有所準備,不是。”
所以便宜老爹看過張元的自薦書還是動了心思,想用了呢!
李妍看著他笑笑:”義父,你言之有理,是得把底細弄清楚,用起來也放心。”
畢竟以張元自詡以騙術行天下,周畢派人前去調查一番,也合情合理。
父女兩人正聊著,李四從柳州回來了,連衣裳都沒換,直接來周府彙報情況了。
這工作態度,李妍都不得誇上一句,“李捕頭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
一路奔波,李四確實有些渴了,也不客氣,坐下先灌了半杯水,周夫人吩咐下人上了糕點。
李四吞了塊糕點,道,“屬下調查所知,張四乃是大業一十八年考的進士。大業一十九年在當地的府衙做了半年的幕僚,就請辭離開了柳州。在外飄泊了數十年,上個月家中老母病逝,他回了柳州,具他鄰居所說前幾日張元帶人去了柳州知名的長樂賭坊,贏了百萬銀,被賭場裡的人追趕,這才連夜出逃到了和郡。”
周畢和周夫人聽說張元贏了百萬銀出逃,兩人齊齊瞪圓了眼睛,看向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