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書只要涉及其二子當真謹小慎微,嘴巴不漏一點風聲。
和他說說又不會出什麼大事,至於嗎?
中書監嘰嘰幾句,看到官道上走來熟悉的同僚,臉上不快淡去,欣喜地上前攀談。
顧懷春疾步走出宮門後,寸步不停,回到鎮國公府後,直接去雅竹軒找二子。
顧玄昨夜深夜到府,顧懷春寅時又去了午門外等候上朝。
顧玄回來後,兩父子還沒有見過面。
這個點顧玄也起來了,顧懷春來雅竹軒時,他正在園子裡練劍。
少年人穿了一身黑色勁裝,長劍握在他手中,如游龍戲水,揮灑自如。
顧懷春望著這一幕,低頭斂眉,怔怔出神。
直到顧玄見到他,收了劍,喚了他一聲,才回過神,和他點點頭,“進屋聊。”
小八端了面盆進屋伺候,顧玄簡直梳洗了一番,換了套常服,就去外間說話。
小八端走面盆,關上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兩父子。
顧懷春看著眉目清俊,正襟危坐的二子,斟酌著開口,“玄兒這一趟南行,可有收穫?”
顧玄道,“兒這一路尋道問道,小有所悟,不虛此行。”
顧懷春聽後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一時間,父子倆誰都沒有再開口。
良久,還是顧懷春打顧了沉默,問道,“早朝時有言官上書孫臨林貪腐受賄,動用災糧,事情還攀扯到了三皇子,就想問問你南下時可曾途經和郡縣,聽說過此事。”
顧玄如實回答,“當時兒湊巧正在和郡,還插手了此事。”
顧懷春眉毛猛地一抬,頃過身詫異地看著他,“你素來心性淡泊,怎會參於到此事中去?”
相比顧懷春的焦灼,顧玄卻是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