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慈揮揮手,支走了呂恭,“殘害親人,構陷同族,真是出息了啊。”
王藹眼睛一斜,“就呂良那種狀態,不管是殺同族,還是挑撥呂、王兩家的關係,估計並非出自本心,能影響認知思維的術法太多了,沒人比你呂慈更清楚不是嗎?”
“考慮之前在棗莊發生的事情,這幕後主使,未必就不是群靈山的顏歡。”
呂慈帶著傷痕的眼微微一睜,“所以呢?”
“用錢聚集一批亡命之徒,加之你我兩家的高手,趁早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再仍由其發展下去,等他勢力根深蒂固,那就不好動手了。”
“你在棗莊已經錯過一次了,老呂啊。”王藹搖搖頭,嘆道。
呂慈將茶杯放下,“在我心裡,最重要的是血脈。要我為了一個憑空無據的猜測就拼上族內人,不值當。”
“醒醒吧老王,咱都一百多歲的人了,別在這種節骨眼兒上犯蠢。當初甲申之亂,咱們兩家為什麼成了最大的贏家,不就是憑藉對時局的把控嘛。”
王藹冷哼一聲,對呂慈的反應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他話鋒一轉,將話題轉移了。
“等我接回王並,將其傷勢治好,一些靈魂的異常我想請你派人把控一下。”
“畢竟那混蛋人稱‘巫王’,我怕他留了一些針對靈魂的後手。”
呂慈臉一僵,思索片刻。
“那這期間我族內人承擔的風險,又該怎麼算?”
“這個好說!”王藹拄著柺杖慢吞吞站了起來,“真要有什麼事情,作為補償,我壓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
“只要這次你肯幫我,我就把‘拘靈遣將’送給你。”
啪嗒,啪嗒!
呂家村議事堂內,傳來節奏輕緩的柺杖落地聲,王藹那肥胖臃腫的身影緩慢消失在房門轉角。
呂慈抿了口茶,望著庭院風景怔怔出神。
“算計來算計去,還是當年那個白痴小胖子討喜啊。”
“呵呵呵,八奇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