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老爺的墨符發作了,他···他不讓人退···”剩下三人心如死灰,難以置信地凝視地上屍體。
這些年自以為被王家視為心腹,然而此刻他們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用完即丟的棋子。
“都中毒了,不如想著為家族發揮最後一絲餘熱?”王義攤攤手,“往前衝吧,開出一條路來,讓老爺看看你們的忠心和膽識。”
嘩啦,嘩啦!
那三人迅速撥弄起鋸齒狀的尖草樹葉,荊棘刺破肌膚,有時也撕扯下點點肉絲,沒一會兒,三人全都倒在了樹的根莖下,成了泥土的養料。
王義掏出手機,撥通了王藹的電話,“老爺,那傳言恐怕是真的,山腳的毒瘴,尋常異人進都進不去。我們這幾個人,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王並少爺的話,已經接到了···就是這情況不容樂觀。”
咔嚓!
王義拍了個照片,給王藹發了過去。
“王八蛋,該死,簡直是該死啊!”
呂家村,呂家議事堂內,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充斥屋內,波盪開的炁息吹動得屋前燈籠搖晃不止。
整個屋內,就只剩下氣定神閒品茗的呂慈,加之怒不可遏,肥臉漲紅的王藹。
“行了老王,不是沒死嘛。”呂慈朝旁邊望了眼。
王藹面色鐵青,肥肉中深陷的三角眼滿溢殺氣,“這話,也就是從你嘴中說出來沒事···”
“不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竟然能將你這四大家之一的家主逼到這個份上,早知如此,當初在棗莊我就該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呂慈拿茶蓋碰出幾聲清鳴,吹著氤氳開的朦朧霧氣。
“哼。”王藹冷哼一聲,“馬後炮沒用,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後悔藥可以吃。”
兩人談話時,呂恭從後屋走了過來。
“太爺,已經比對好了,是呂良那傢伙的筆跡沒錯。”
王藹收斂一腔怒火,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打量。
這呂慈心中有結,最是看重家族利益,現在無端招惹的禍端,源頭居然是自己曾孫,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