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名情淡然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何需去過多的學習一些加重自身負累的東西。”
雨茹本就聰慧,自是明白宋名情的本意。
大凡讀書越多的人,實則是加重了自身的精神負重感。
簡單,即快樂。
……
第二日用早飯的時候,西苑的姚氏過來了。
只見她一身新衣,容光滿面,先是給老夫人請安,再坐下來說:“婆母用過飯以後,請婆母移步去我那兒。今兒顧家的夫人會帶著少爺來拜訪,原先商議過婚娶的吉日,今日想具體定下來。這麼大的事,兒媳請婆母做主。”
老夫人是真正高興,放下碗筷來,說道:“那顧家在京城是有頭有面的人家,他們家的公子會參加今年的科考,婚事才草草定在了十月。既然夫人帶公子親自來,我宋府自然不能失禮。”
姚氏道:“正是正是,所以我今兒一大早就命僕人把府裡裡裡外外洗掃了一遍。一些瑣事都不需婆母操心,只需要婆母去端坐著,以示府裡對顧家的尊重。”
雨喬對著老夫人撒嬌:“我也要去看看這個未來的姐夫。”
老夫人嗔道:“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姐夫姐夫的叫上了,也不嫌丟人。”
然後,站起身來說:“喬丫頭跟我一起去。”
到了西苑。雨喬去了雨茹的屋裡,雨茹正在梳妝打扮,對著丫頭們吆五喝六。
衣服一件件的試,頭飾耳環一樣樣的試,總覺得還不夠滿意。
雨喬託著腮幫子看她:“茹姐姐你已經夠好看了,丫頭們都被你吼得暈頭轉向了。”
雨茹站在雨喬面前,滿臉的紅暈,問道:“真的好看麼?還有哪裡不合體的,你可得說實話。”
粉色的裹胸和長裙,淺綠的外披。
就像是一株剛剛從水裡冒出來的荷花,清新又美麗。
雨喬點頭:“真的好看,茹姐姐長得婉約,本就眉眼精緻,不需刻意的裝扮就已然很好看了。”
“這胭脂呢?唇紅呢?”
雨喬再仔細看了看,說道:“茹姐姐十五歲,正是好時候,本就面若粉黛,唇若豔桃,不需要胭脂唇紅的點染。”
雨茹想了想,便將臉上的胭脂和唇紅擦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