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看他並未惱怒,接著道:“你既然都把人家姑娘那個了,就該對人家負責,就算人家鬧鬧脾氣,你也該哄著些。”
那個?
哪個?
秦忠更是口若懸河:“我聽珊瑚說,公子對她有情,她對公子無意。照我說,珊瑚根本不懂女兒家的心思,她若是對公子無意就不會對公子使氣?”
秦懷道眉毛一揚:“你很懂女兒家的心思?我倒是小瞧你了,要不然,我將你送到金線巷去做個龜公如何?”
秦忠立刻閉了嘴。
施州?路途那麼遙遠,她膽子真是不小!
隨行就帶華生一人,當然不放心!
他總疑惑華生不是表面看似那般簡單,原先只以為,他屈居宋府難道就只是因為宋府的姑娘們長得美?
如今看來,遠不是這般簡單了。
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太值得深究了。
宋雨喬忽然去施州所為何事?試問有哪家的小姐會膽大包天去如此這般遠的地兒?遊玩?散心?
雖然她的確是個異類,不能按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她的所言所行,偏她的所言所行總是讓自個沒來由的上心……
……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秦懷道便輕裝上路,單人單騎趕往鄂州,一路快馬加鞭,只消兩日,便到了鄂州乘船的碼頭。
先是在碼頭旁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然後每日在一茶攤落座,雲淡風輕地等候著。
而雨喬卻是乘坐的馬車,一路顛簸,每日走走停停,倒是不緊不慢。
古時候就這點不好,若是二十世紀,只消一張機票,想飛哪裡飛哪裡。現在還得陸路到鄂州,再乘船到施州。
鄂州,也就是現在的武漢。
光是坐著馬車,就走了六七日,這一路的辛苦,簡直了,屁股都幾乎磨起了泡……
秦懷道看到她從馬車上下來,即刻起身上了停靠的商船。待到宋雨喬上船,自然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他。
他一襲藏青色的常服,腰部用革帶緊束,那身板兒愈發的頎長挺俊。雖不似平日裡都是錦衣著身,但一身素衣也掩不住他的風流神俊。
外皮黑色的大氅,迎風而舞,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雨喬也是一身素衣,淺淡的湖藍衣裙,頭髮挽了兩個丫鬟髮髻,就似平常百姓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