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他多幾個女人也沒事,但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拉手,卻不是那麼回事。
他在床沿坐了下來,坐了一會,也將鞋子脫了,從被角處鑽了進去。
她用力的推,想把他推下床去,卻推不動,反倒累了自己一頭汗,把被子一拉,將頭冒出來,使勁喘了幾口氣。
“去,去婉珺那裡睡。”
原來女子吃醋起來讓自己都想吐,這語氣,這酸臭味……
老紙太沒出息了……
他溫言道:“她生病了,我想著,我們成親以後,我便給她找個好郎君,以長姐的身份將她風風光光嫁出去。”
她鼓著眼睛看他。
他伸手,輕輕擦拭她額頭的薄汗,勾起唇角:“怎地天不亮就回來了?”
她拉開他放在她額頭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下一放,讓頭枕著:“別說話,我困了。”
他低聲:“嗯,我也困了。”
她將頭又鑽了鑽,他的手反手摟住她的背。他心跳得像打鼓的聲音,讓她臉龐發熱。
頭兩次,是她醉了,全然沒感覺。而這次,兩個人都這樣清醒,對方的體溫,對方的呼吸,對方的氣息,纏繞在一處。
她將身子往後挪了挪,他也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十七歲的少年,用最大的意志剋制自己體內的熊熊烈火,甚至像練功的時候一樣,讓自己排除萬物心無雜念。
兩個一夜未睡的人,又這樣睡到了日上三竿。
對,日上三竿,今兒有太陽。
翠兒坐在門廊下,託著腮幫子,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這還沒成親呢,就總是睡在一起。
而醒過來的雨喬,眼睛瞪得像銅鈴,她分明感覺自己的手中抓著一個棍子……
而後從他身上翻過去,跳下床,打著赤腳衝到了外面的雪地裡。那紅得像蝦子的臉,連雪都凍不熄。
她沒談過戀愛,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啊,她當然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