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公府正在人仰馬翻地準備秦懷道與宋雨喬的婚事,前些日子秦懷道剛滿了十八,昨兒雨喬也剛滿了十六。再過十來天,秦懷道便守孝期日滿了。
成親之後,秦懷道便是這一家之主,不能再住在幼時居住的院子裡,從前老將軍住過的正院,徹頭徹尾的收拾佈置了出來。
秦懷道擦拭著父親書房裡擺放著的雙鐧,動作輕緩,卻又有力。
秦勇進來,拱手道:“公子這幾個月不問世事,卻不知朝堂發生了大事。”
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問道:“皇上可還安好?”
“公子無憂,皇上安好。是那齊王,殺了皇上派給他的典軍,皇上大怒,已命刑部尚書劉德威大人前往查實。”
秦懷道將雙鐧在架子上放好,淡然道:“知道了。”
邊往外走邊道:“喬兒在做些什麼?”
秦勇笑道:“還是隻顧跟翠兒在院子裡各處摘花,說是要釀酒,成親之日宴待賓客。這些日子,她那個院子到處擺放著酒罈子,公子你又不是沒瞧見。”
他勾起唇角來:“你只怕也幫了不少忙吧?”
“索性每日都是閒著,翠兒那丫頭嘴又甜……”
說到此處,竟然臉紅了。
岔開話題道:“婉珺姑娘著實能幹,府裡的裝扮打理,都是她在安排,每一處都確實做得妥當,公子好福氣,身邊的妻妾竟是絲毫都沒有爭風吃醋之心。”
他扭頭瞪了秦勇一眼:“我只有一妻,並無妾。”
“那婉珺姑娘……”
“你若是喜歡,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秦勇猛地擺手:“小人不敢,小人是奴才,小人只配娶個奴才。”
“只配娶翠兒麼?”
秦勇看著他,一溜煙地跑了。
秦懷道忍不住笑了笑,施施然往雨喬處去。
春日的繁花映著她的臉龐,人世間再沒有這樣美的畫面,他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將頭壓在她的肩膀上,笑語:“我們往後開一間賣酒的鋪子可好?”
他們之間已習慣了對方的親密舉止,她笑得眼睛一彎:“好。”
二人順勢往草地上一坐,又並排躺了下來。
陽光透著樹杈,光斑撒在他們身上,雖是四月,春意融融,草地上還是有些微涼意。
他抱住她,讓她躺到自己身上來,讓自己做她的肉墊子。
她用手指划動他脖子上的傷疤,然後又在他唇上親了親。關於親親,已經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特別是每天入睡之前,都要親得死去活來,親得秦懷道痛苦莫名,方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