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大驚:“他怎敢?”
復恍然大悟道:“父皇竟然命秦懷道養著死士,父皇信他秦家竟到了如此境地。”
身為帝王,不知有多少事是世人不知的,他們永遠為著自身安全暗中做著最充分的準備。
李佑目光一凌:“你想除去秦懷道?別忘了,他是父皇身邊的千牛衛。”
戴著面具的華生那張慘白的臉陰森可怖,冷聲道:“我並不想除去他,我只是不讓宋雨喬嫁給他。”
這是嫉妒恨嗎?
是從何時開始,他突然驚覺,宋雨喬對秦懷道的信任遠遠超過了他。
興許連宋雨喬自己都不知道,這份信任其實比喜歡一個人更重要。
這讓他心痛,讓他仇恨。
李佑自然也懂得他的這份恨意,他們都有他們這個年紀的熱血,也有他們這個年紀的狹隘和固執。
他道:“從此以後,你更名李魅,去京城的齊王府任總管,暗地裡聯通可以為我所用的朝臣,並將京城中的一切訊息暗中向我傳信。”
華生立馬單膝跪地:“屬下領命。”
連夜,李魅趕往京城,從此,他換了一種身份,既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齊王府,又可以在京城自由活動。
……
不幾日,京城中就充滿了流言,稱宋雨喬並未在尼姑庵出家,而是跟一介下人私奔了。
街頭巷尾都傳遍了,自來在京城家風最好的宋府,竟是出了這等醜事。
翠兒直氣得跺腳:“這是哪個多嘴的長舌婦敗壞小姐的聲譽,叫我抓住非撕了她的嘴。”
雨喬神色淡然,好似跟自己無關一般。
此事除了國公府和宋府的人知曉,並無旁人知曉,而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人,斷不會毀自己清譽的。
對了,還有京城裡的那些暗莊也知曉此事,他們對她恨之入骨,把這個訊息傳出去,也無可厚非。
自己少主得不到的女子,便毀了她去。
珊瑚施施然走進來,屈膝道:“夫人請小姐過去。”
翠兒連忙給雨喬披上大氅,又將暖手爐放在她的手裡,扶著她出了門。
而今已是臘月,隔三差五的落雪,積雪總也不化,府裡四處都銀裝素裹,倒是一片乾淨肅靜。
進了秦夫人的院子,院子裡的一片紅梅在雪中好似火焰,倒是增了許多喜色。
進了屋子,給秦夫人見了禮,規規矩矩坐了下來。
秦夫人看著她,她明顯的清雅了許多,長大之後的成熟,多了溫婉,多了沉靜。
靈氣仍在,但俏皮再無。
溫言道:“喬兒氣色很好,為娘看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