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冷言道:“那不是你該問的。”
劉明博大笑道:“我笑你們這些鼠輩,全做一些以卵擊石之舉。你們的少主如今都不知躲在何處,卻妄想顛覆這太平盛世?無知至極!”
劉夫人眼裡生出怒火:“你若是敢將此事稟告皇上,我斷不會容你。”
劉明博看著她,他這位美麗的母親,自小沒有給過他太多的溫暖,但她依然是他母親。
他含著淚道:“雖然你為了所謂的忠誠,而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但我卻不會害死自己的母親。我明日便辭去職務,從此天涯海角,你再難見我,等你們將來事敗,我再回京替你收屍。”
她身子一震。
劉明博別過臉去,淡然道:“從小,你都管不住我,往後,又如何管束我?”
她知道,她失去了這個兒子,但是,她的唇角勾起笑意來。
“你自以為你得知了全部真相,你可知?那個黑衣人是你的生父,你的身上流著暗衛的血。”
劉明博的瞳孔猛地收縮,難怪那日交手,那黑衣人對他手下留情。
好半天才慘聲道:“你好毒!”
“你的父親母親都是暗衛,這便是你的宿命。”
他將拳頭捏緊,厲聲道:“錯,這是你的宿命,不是我的。你以為我身上流著暗衛的血就會加入你們?你果然是無知至極!”
說罷,從馬車的視窗魚一般的躍了出去,轉眼便消失在夜色裡。
另一輛馬車正在緩緩而行。
秦懷道與宋雨喬相對而坐,一個望著她,一個望著地。
今日之事,一喜一悲,叫人唏噓。
他終於道:“我告訴了顧世鵬一個秘密,他決定再也不執著於考取功名了。”
雨喬道:“我也告訴了劉明博一個秘密,他決定悔婚了。”
其中的秘密,他們都不去問。
但他們都知道,他們所做的,都是為了宋家的家人。
“你要躲避我到什麼時候?”
她溫言道:“我並非要躲避你,只是想靜靜地整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