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看著翠兒,不冷不暖,就是一介下人該有的平淡和木訥。
即便翠兒經常兇他,他也是視若無睹。
而現在,他看著翠兒的眼神是凌厲地,冷聲道:“你是在攔我嗎?”
翠兒卻不膽怯不示弱:“即便你從奴才變成了主子,也不要忘了,你跟小姐尚未成親。”
他的手輕輕一揮,只是暗力就將翠兒拂過了一邊,自己大踏步走了進去。
剛巧雨喬沐浴出來,身上穿著薄薄的一層綢緞褥衣褲,那胸部的線條更是清晰,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著水。
以往,只見她那美麗又靈動的小丫頭模樣,而今,這飽滿的身體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開了一般。
雨喬也自知此刻這幅樣子,實在是不宜被男子瞧見的,連忙伸手去取外衣。但他已經趨前一步,站在離她半尺開外,看著她的眼神,再不是少年那樣純粹乾淨,而是男人該有的佔有慾。
她垂下頭,結巴著道:“你……你回來了。”
他不說話,只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撥出的熱氣,和那滾動的喉結,都令她呼吸凝滯。
但她並未後退,而是輕輕咬住嘴唇,含羞帶俏地看著他,那眼裡,似一汪溫泉,絲絲冒著熱氣。
輕聲道:“你如今做了主子,反倒是比之前更忙了,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想時刻跟你在一起。”
她的模樣,她的眼神,她的語氣,就算是鋼鐵也能在此時化為繞指柔,他那顆少年的心,熊熊燃燒起來。
他脫口道:“都是我不好,只因這幾日王十八也來了咸陽,打算在此處再開一家賭坊,有諸多事同我商議,我便冷落了你。”
雨喬伸手,輕輕放在他的領口,嬌嗔道:“我又不曾怪你。”
他幾乎完全淪陷在她這樣的嬌媚裡,傾聲,對她耳語:“我今晚能留下來嗎?”
雨喬的心都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連舌頭都在打結:“你明明知道,我還沒過及笄。”
他的呼吸愈發炙熱:“可是,我……我……”
二人隔得如此近,她堅挺的胸脯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她索性把頭埋了過去,對著他的耳朵細語道:“你可聽說過藏寶圖?”
他用鼻音回道:“嗯。”
“果真有它的存在嗎?”
他突然驚覺過來,輕退一步,並伸手握住了她的肩:“此話從何說起?”
她的樣子那樣的單純,那樣的無染,此刻還有絲絲地委屈:“我聽道哥哥提起過。”
他沉聲道:“不許喊他道哥哥。”
她順從著道:“原以為,他是真正對我好,原來竟是為了替皇上查那藏寶圖是否在宋府。”
他的眼神變得凌冽,原以為秦懷道是喜歡宋雨喬的,卻也只是為了查那藏寶圖。
雨喬撇著嘴,那模樣甚是楚楚可憐:“你可記得他那日帶兵前來,明裡是查你送我那枚玉佩的來歷,實則是想搜府。祖母若是真有那藏寶圖,豈非不將那些財物找回來,讓我宋家從此富可敵國?”
他道:“你這樣好奇的性子,必然是問過你祖母了。”
雨喬點頭道:“自然問過,但祖母稱,她完全沒聽說過這回事,若是真有,又何苦讓我這個女子那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