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猛地騰身而起,朝著對方的胸口就是一拳。
他並非隨時佩劍在身,而對方卻抽出兩柄短劍來,一劍削他的手腕,一劍只逼他的咽喉。
他身子後倒,雙腳卻踢飛出去,踢中了對方的下巴,聽到了骨骼破裂的聲音。
對方將手裡的劍朝著他執了過來,身子拔地而起上了房梁,等他也飛身而上,已不見了對方的蹤影。
顯然,對方武功不比自己高強,但輕功卻高出許多。
他飛身從房樑上躍下,將雪地上的雙劍撿了起來,劍鋒鋒利,劍柄光滑,並無印記。
反手將兩把短劍別在腰間,出了小巷,行了一段路,確信再無人跟蹤,才去了山鬼酒莊。
梅妝將短劍在手裡仔細看,說道:“曾聽師傅講起,江湖上有個江洋大盜,雙手使短劍,但他早已被關進了大牢。”
華生冷言:“此劍留在你這裡,著人查查那人是不是就是那江洋大盜。”
“是。”
“我已被人暗中監視跟蹤,看來已有人對我起了疑心,往後不是萬不得已,我不再來你這裡。若有急事,讓馬市將黑色旗子換成紅色旗子。”
“是。”
“另,你派人去咸陽,給我買下一所宅子,安排上管家僕人,只說那裡是我遠房叔伯家。”
“細節我自會佈置。只是不知,少主要這處宅子何用?”
他冰冷的眼眸變得溫熱:“齊王回京了,在宋雨喬及笄之前,我會帶她走。”
梅妝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情愛為何物。
只是,她問道:“能瞞她一輩子嗎?”
他緊緊抿唇,好半天才道:“若她有一日得知真相,我便死在她手中。”
梅妝驚道:“少主……”
他笑得悽楚:“唯有她,讓我覺著我是為自己活著的。”
梅妝哽聲道:“她知你心,定能容你之過錯。”
他不再說話,閃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