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若是傳揚開去,小姐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只有生在這個時代的女子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子比性命都還重要。
小姐怎地會這般傻?難道從前是個傻的,好轉以後看起來聰明伶俐,實則還是個傻的?
翠兒的心裡七上八下打著鼓,守護雨喬是她天生的使命,包括守護她的私密。
自個在自個的嘴巴上擰了一把,除了管好自己的嘴,往後得更加看緊小姐才行。
雨喬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屋子雖然陳設簡單,但也還是有書案,有茶桌。
他杵在她面前,看著她,然後猛地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抱進了懷裡,力氣用得之大,以至於令雨喬低撥出聲。
他在她耳邊低語:“我們走,今晚就走。”
聲音是急切的,甚至飽含著命令,飽含著痛楚。
雨喬低低哼了一聲,他抱得那樣緊,令她都無法正常呼吸。
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呼吸沉重,然後,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這一口讓雨喬疼得淚珠子都滾了出來。
而他卻依舊埋在她的肩上,低語:“我都想好了,什麼都不需要帶,只需要一匹快馬,我們入夜就走。”
雨喬大力掙扎,掙扎不開,幾乎抽泣著說:“你弄疼我了。”
他這才將手臂鬆開。
他那一口,讓雨喬的手臂都幾乎無法抬舉,如果這就是愛,她首次知道是可以失控的,是可以強悍的。
而他的眼裡,所有的冰冷全無,所有的柔情也全完,有的全是熱烈和狂亂。
好似,若她不應,就會讓她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雨喬柔聲道:“要走的,卻不在今日。”
他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低喊:“你喜歡了他嗎?你要跟他去封地嗎?你捨不得那份榮華富貴了嗎?”
雨喬急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我舍不下我的祖母,我的哥哥,和府裡的其他人,我需要時間。”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眼裡的狂亂化為了血絲:“多久?我們說好了的,一旦齊王回府,我們便走。”
“可是,你從來沒有說過要帶我去哪裡?我們真要浪跡天涯嗎?我們真要四海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