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退讓的。他知,她也知。
他繼續柔聲:“有人認定藏寶圖在你宋府,因而殺了你的父親,想逼迫宋府落難,逼迫藏寶圖現身,不曾想,這個計劃落了空,白白送了你父親和那些家僕的性命。”
雨喬暗暗咬牙,只覺得心臟隱痛。
“那武家,果真是冤枉的?”
“是。”
雨喬只覺得心子疼得手都在顫抖,秦懷道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輕聲道:“武文姿進宮以後,做了一名漿洗衣裳的粗使宮女,我去求了武才人,武才人念及她們同姓,將她要去了自己身邊,你儘可放心。”
雨喬頷首,將眼裡的淚影逼退,又將自己的手輕輕抽了出來。
好半晌,才道:“我能不能換個屋子住?我不想在屋子裡上廁所……小便……不對……出恭……”
他的臉紅得好似潑了豬血一般,本就一牆之隔,以他的耳力,即便她只是在床上翻個身,他都能聽到。
聲音輕得像蚊子一般:“那你現在要去茅房不?我陪你去。我的意思是,我守在外邊。”
雨喬即刻起身,也不扭捏:“好。”
茅房在離院子遠遠的另一處,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如今樹木俱是光禿禿,顯出了茅房的一角。
夜裡,路面結冰,雨喬走得趔趄,一步三晃。秦懷道實在瞧不下去了,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茅房內才將她放下,然後出去遠遠的地方站著。
天上沒有月也沒有星,黑沉沉的。地上,只有雪光,讓一切看起來朦朧又美好。
他是守護皇上安全的將軍,而現在,只是守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出恭的男子罷了。
唇角勾起笑來,在夜裡,這個笑容甜到超標。
一個人尖叫著飛奔了過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撞得他在雪地上站立不穩,直接倒了下去。
而他的唇被柔軟的嘴唇覆蓋上了,那一瞬間,天塌地陷一般,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都在淪陷……
宋雨喬也是腦子瞬間缺氧。
尼瑪,這就是親嘴……
這就是親吻……
老紙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兒了,他的嘴唇真軟啊,他唇峰上的肉珠,忍不住用舌尖去舔了舔,還有,他嘴裡有清甜又清冽的味道……
仔細嘗夠了,她才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茅房裡有老鼠,嚇得我飛跑出來,我不是故意要撞倒你的。”
他閉著眼睛,還在暈天暈地。
難道,又被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