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擠在一塊了,大家一起放箭射死這些慫包。”一名面色猙獰,騎馬持刀的漢子招呼著身邊的同黨一起圍攻商隊。
在他的呼喊下,周圍的拿著弓弩和三眼銃的劫匪都集合了起來,準備對敵人進行一次齊射打垮對方。
可是劫匪們的企圖並沒有成功,被圍住的商隊也用自己的銃箭進行了反擊。零落的銃箭壓制下,兩名看起來是親兄弟的商隊護衛,對外面的劫匪進行了一次無畏地突擊。
都是揮舞著雙刀的兩名商隊護衛,成功臨時驅散了集合起來的劫匪,並且還用腰刀成功結果了一名劫匪的小頭目。
可是他們回撤的速度有些慢,一名護衛後背中了一發彈丸後就倒地不起。另一名護衛為了回救自己生死不知的兄弟,被反應過來的幾名騎馬劫匪砍成了血人。
而在這兩名悍勇的商隊護衛陣亡以後,士氣大跌的商隊抵抗人員就沒有了像樣的組織。除了依靠大車用銃箭進行寥落的反擊,整條防線似乎就要被劫匪攻破。
……
霍秉祥用打著哆嗦的手,終於替自己的手銃完成了藥彈的填裝。剛剛的那一發打偏,這次他不想再度失敗,因為他身邊的護衛已經不多了。
雖然霍秉祥有意交出財物,換取自己一行人的性命。可是對面的劫匪們並不願意,心中似乎有顧忌的敵人們不想留一個活口。
霍秉祥是一個商人,家在長安府。因為聽說保安縣的治安不錯,而且是延安府少有的平靜地區。所以他就帶著手底下的商隊來到了這裡,打算開拓自己的事業。
在進入保安縣之後,一路上確實很平靜,比南邊的甘泉、鄜州、中部、宜君都要安全。尤其是越發靠近保安西北邊的金鼎山,就越沒有什麼人敢造次。
雖然保安縣的本地人十分安分,可是問題卻出在自己這一方。
在路上與自己臨時搭伴的另一夥人突然起了歹心,他們看到自己此行的收穫有不少,又聽說西邊的東川地帶時常有流賊過來打劫。所以這些人就想殺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栽贓給東川的流賊,從而佔據整個商隊的財產。
雖然被自己警覺發現,可是改成強攻的他們,依然將自己一行人壓著打。現在守在自己身邊的人多半帶傷,而且都是自己多年相待的老夥計。若是被動的局面繼續持續下去,那自己知根知底的夥計們都會死絕的。
“掌櫃的,就快撐不下去了,這些混蛋有俺們來拖出。你趕快騎上這匹馬逃出去,俺們的家小就擺脫您了。”一名滿臉是血的老夥計牽著一匹馬來到了霍秉祥面前,他催促著霍秉祥儘快逃跑。
霍秉祥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支利箭就向著他飛了過來。所幸一名平日很照顧的家生子,舉著一面盾牌替他擋了下來。
家生子也知道情況緊急,所以焦急地對霍秉祥說道:“老爺趕快逃吧,平日我們一家受您諸多恩德,這次我拼掉這條命也會讓您逃出去。”
“老爺快逃,西北面有缺口,您快往那邊逃出去。”
“掌櫃的,快上馬……,呃。他孃的,這箭還要不了老子的命,掌櫃的趕快跑,我一定會拼死護著您衝出去。”……
霍秉祥平日裡的人望不錯,在這兩人之後又有其他還在身邊抵抗的商隊護衛們,紛紛大聲要自家老爺趕快逃出去。
對於劫匪們的逼迫,他們沒有絲毫動搖。反而為了給霍秉祥創造生機,更加齊心的靠攏在了一起。幾名護衛更是不顧其他,直接要把霍秉祥強扶上馬。
“逃什麼逃,你們都不在了,我以後還能指望誰跟著我跑商!不能做生意,我怎麼照料你們一大幫子家小!”對於手下們的忠心,霍秉祥十分感動,所以他也無法割棄這些常年跟隨自己的夥計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