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哥,這八個可不是尋常小地方來的人物。”
青牛對著田明安傳音說道。
田明安點了點頭:“尋常小地方哪有可能一次性出現這麼多法相,光暴露的就兩個了,天知道其他六個還有什麼手段。”
“我這位敖琦道友,如今可是騎虎難下了。”
青牛也是忍不住感慨:“小地方天驕打臉大宗大派的聽多了,這直接打臉一方龍君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田明安輕笑一聲,沒有多言。
三界大千,非尋常大千可比擬。
三界浩渺無垠,五洲四海龐大無邊,其中孕育無量生靈何止億兆之數?
如此驚人的生靈,如此浩瀚的三界,孕育出多少驚才絕豔之輩都不奇怪。
雖說眼下三界定鼎近千年,對凡俗來說已經是十世輪迴,可這也意味著三界之中百年一遇的天才已經出現了至少十茬。
哪怕這些天才不是所有人都會踏上修行之路,可只要有那麼一個機會讓他們踏上修行,窺見大千之瑰麗,他們又怎麼可能甘願屈居人下,一輩子蹉跎不前,又怎麼甘心被拘束,當他人走狗?
而那些三界之初就存在的仙宗大派們,各地的世家豪族們,又有哪個甘心先祖蓽路藍縷得來的基業只有千百年風光?
因此仙宗大派和世家豪族打壓散修和小宗小派維持自己的地位也好,散修平民裡出來的天才不願身負枷鎖要努力掙脫也好,雙方矛盾總是層出不窮。
雖說也有部分天才加入了這些仙宗大派世家豪族,可比較茫茫天下的芸芸眾生來說,能拜入大宗大派的總是少數
再加上那些外界來的天驕,那更是一界之菁英,個個不凡,就想著在三界揚名立威然後立下基業了。
田明安這些年來聽聞過不少小地方天驕崛起的故事,不僅僅有世家宗族的興衰,還有些大宗大派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給打了自家真傳,丟了顏面。
按理說這已經算是影響到了三界大千的穩定,破壞了天庭立下的秩序,可田明安很清楚,天庭似乎很樂於見到五洲四海的大宗大派被搞的焦頭爛額。
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長久固化的三界非是天庭樂意看到的,甚至不僅僅是天庭,東天道家,西天佛門,都很樂於見到三界之中的輪迴,對於那些敢於打破樊籠衝出來的真正天驕,天庭、道家和佛門都不吝招攬。
若說田明安真就樂得看這八人叫板碎光龍宮,和敖琦鬥上一場也說不上,只是田明安覺得這八人的術法神通有些熟悉之感,很像是蓬萊某一脈在外的傳承。
蓬萊道家真傳遍佈諸天萬界,在外留下自己的傳承道統也是常見之事。
雖說蓬萊的真傳各自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但萬變不離其宗,蓬萊道法的根源終究是一樣的。
蓬萊道法,首在本源清正,氣機靈秀而化真,田明安觀那兩道法相,一道蘊含天陽之靈秀,似是少陽之變;另一道則頗似是水木之變,韻華而內真。
這兩道法相的氣機內蘊太像是某位蓬萊真傳在外留下的道統傳承了。
不過蓬萊真傳在外留下道統傳承,回到宗門之後都會留下相應資訊,只要日後真傳道統走差了路子,影響了蓬萊威名,自有後人去清理門戶。
可田明安搜尋自己的記憶,卻是不記得有這幾人樣貌資訊和功法來歷,如此看來,這幾人應當是得了蓬萊某位已經隕落的蓬萊真傳遺澤。
正在田明安思索時,敖琦已經和呂岩、韓清鬥在了一處。
三尊萬丈法相纏鬥不休,敖琦所化蒼青天龍不斷噴吐蒼青天雷,一時間四面八方盡是煌煌雷獄,無邊蒼色天雷似要淹沒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