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的身旁藍光閃耀,似乎是有一層淡淡的水波籠罩在四周。
孫清蝶一聲輕喝,盤旋在她身邊的絲帶便如同波濤一般奔湧了起來。在靈力的加持下,場地內彷彿是來到了海底龍宮一般,而四周的看臺上的看客們卻覺得乾燥無比,杯子中的茶水都幹了,如同置身於沙漠中心一般。
“原來是與水有親和力的先天。”石承閉上了眼睛,“看來未來主修的也是水之道意了。”
“若是到了半步宗師的境界,你在我手下還能撐上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嘛……”石承不屑地笑了起來,“還沒有兌現的天賦,終究只是天賦罷了。”
在奔湧的藍色怒濤中,一道熾熱的火苗燃燒了起來,隨後火光一閃,一條威武的火龍在其貌不揚的黑衣青年身旁騰空而起,很快就焚盡了籠罩著比武臺的水波。
在孫清蝶絕望的目光中,石承張開了雙目,火龍自天上降臨,直衝地面。
“師……師姐敗了。”屬於梅花派的那一片看臺上靜得可怕,眾人看著被轟下擂臺的孫清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們的預想中,就算孫清蝶最終不敵,也能消耗石承不少力氣,但沒想到石承依舊贏得摧枯拉朽。
過了好一會,梅花派的修士們才從難堪的沉默中反應了過來,兩名女弟子連忙跑下來,把昏迷過去的孫清蝶接了回去。
仇恨的目光如刀一般向石承投來,不過到了這個地步,石承也有些債多不愁的感覺了,他拱了拱手,繼續挑戰眾人,“還有哪位願意上來賜教?”
過了好一會,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西漠武院的坐席上響了起來,“西漠武院胡天鳴,領教石兄高招!”
石承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心中一驚,連忙轉過了頭。
一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打扮的修士從看臺上躍了下來。胡天鳴走上擂臺後,向石承鄭重地行了一禮,隨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家父之病,多謝石兄了。”
石承皺著眉頭看向胡天鳴,又看了看周圍的觀眾們,他發現胡天鳴在西漠年輕一代修士中的名氣似乎還挺高的,不少女修士向他投來了愛慕的目光,也有不少男修士向他投來了敬佩的喝彩聲。
“這樣子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自己父親病重時一直待在武院裡面?”石承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是偽君子,還是另有隱情?”
不過眼下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胡天鳴的劍已經出了鞘,水銀瀉地般的劍光向石承傾瀉過去。
“基礎打得不錯,但是劍招太偏輕靈,在力量的灌注上反倒做得不夠。”石承心下搖頭,一步踩進光圈之中,真氣運於左手,隨後探指夾住了劍身。
胡天鳴集中在劍上的真氣被瞬間破去,他大吃一驚,想要拉回劍身,但是自己的劍彷彿是被鑄在了石承的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石承一運力,輕巧地把長劍從胡天鳴手中奪了過來,隨後捏著劍身將長劍轉了個圓圈,劍柄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胡天鳴的腰上。
胡天鳴感到自己彷彿是被一口銅鐘撞了一下似的,一聲悶哼,摔出了擂臺。
在輕鬆地擊敗胡天鳴後,石承把手上的長劍扔了下去,深深地插到了地裡,直沒至柄。
胡天鳴吐了口血出來,但是他微一運氣,卻發覺自己並未受嚴重的內傷,他心知這是石承手下留情了,便連忙拔起了自己的佩劍,跌跌撞撞地走回了看臺上。
一句聽起來有些生硬的官話在休息區那裡響了起來,“我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休息區,大家驚訝地發現這次前來邀戰的並不是西漠國的修者,一個高大英俊的淵流國修士從人群中站了起來,雖然石承並不認識這名修士,但是石承依然記得,正在向他走來的這位年輕修士正是方才一直沒有上臺出戰的幾個淵流修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