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打動?算不上算不上,千軍萬馬我都趟了一遍,刀下的亡魂數也數不過來,趙某哪會令一頓飯給打動了呢!”
“接下來?”李鳶子開了個話頭。
趙闕嘆了口氣:“給你燈籠,我現在去找青衫派的掌門。”
“殺了?”
“說不準,瞧瞧他的表現。”
他的身影閃進了山路一邊,旋即,只見一道黑影,更是忽視山壁的陡峭,急速消失在李鳶子的視野中。
她呢喃:“就這身手,說是大隱上境我也信。”
銅羽打了個飽嗝:“趙將的殺氣可是一點不剩了,如果李將軍在此,早就血洗青衫派上下了。”
“我問問你,李將軍厲害不?!”李鳶子與李木槿相處以來,看不透這位女將。
銅羽不禁自豪道:“李將軍在我們西塞有花君的稱號,官封驍騎遊擊將軍,正兒八經的五品將軍!”
李鳶子不由自主欽佩:“女將呀,還是在趙將軍身邊,她殺敵不少吧?”
“若論殺敵,李將在西塞,足以位列前十,小姑娘你可知曉,李將為什麼有花君的稱號嗎?”
“為什麼?”
“傳說黃泉路旁,開滿了彼岸花,敵國將士遇見了李將軍,有如走上了黃泉路,看到了彼岸花。”
“啊?誰為她起的?”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別人這麼叫,我們也跟著這麼叫。”
李鳶子摩挲著下巴。
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
佛典中寫有,見此花者,惡自去除。
想來稱呼李木槿為花君的人,是個高人啊。
大怒時,羅漢還成了怒目金剛,就是不知菩薩願不願意低眉了。
再多的,李鳶子說不上來,但是李木槿時不時露出來的殺氣,現在想想,特別不好受,像是有萬千銀針,往肌膚上深扎。
趙闕彷彿幽魂,飄蕩於青衫派重地。
青石城一戰,著實損失了太多好手。
見到兩位弟子懶洋洋的巡夜,他從黑夜裡躍出,瞬間擊暈一人,另外一人剛想喊叫,被趙闕捂住嘴,抓著兩人拉到偏僻處。
“是你!!”
趙闕一笑:“正是在下,奉勸你小點聲說話,不然,趙某可就不顧一飯之恩,把你殺了。”
“好!好!”
“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