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致看了看柳薇薇的臉色,悄悄拉了拉闞畫子的衣角說道:“先生,我怎麼覺著這位漂亮姐姐不像是給您茶喝呢?”
柳薇薇看了眼這個從進門才開口說話的小書童,面色稍緩和了些。
想不到他闞畫子身邊還有個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
闞畫子轉頭瞪了眼姚靜致,低喝道:“別瞎說,怎可如此亂言微微姑娘的好意呢?”
姚靜致低頭看著鞋尖,不再言語。
柳薇薇眼見姚靜致受了委屈,輕嗤一聲道:“怎麼?你也學會跟孩子耍威風了?”
方才還板著面孔的闞畫子立即換了張笑臉,看了眼只剩杯底的茶水,終究是沒敢喝上一口,賠笑道:“薇薇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孩子啊,少時多挨一句罵,將來就會少遭些白眼,終究是自己人管教一下要好受些。”
說完還拍了拍姚靜致的肩膀,溫聲說道:“靜致啊,你可明白先生的良苦用心?”
姚靜致沒有抬頭,只是小聲應了一聲。
柳薇薇輕笑一聲,“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用在眼下卻不合適,你再敢胡言亂語,可莫怪本姑娘不念往日的情分……”
“往日的情分?”
闞畫子嘿嘿笑了幾聲,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薇薇你果然是位情深義重的女子。”
柳薇薇氣得站起身來。
瞄了眼那起伏的雙巒,闞畫子揚了揚手中的茶杯說道:“感謝姑娘饋贈,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轉身拉著姚靜致就要離去。
姚靜致咬了咬嘴唇,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先生,這茶杯不是張府之物麼?為何就成了那位漂亮姐姐贈給您的了?再說了,您的房間裡也不缺杯子啊?”
闞畫子揉了揉姚靜致的頭說道:“你還小,杯子是張府的杯子,可先生收下的,卻非是這個杯子。”
眼見姚靜致依然是一副不解的樣子,闞畫子剛要繼續說下去,柳薇薇在背後冷聲說道:“有什麼歪理邪說出去說去,別擾了本姑娘的清靜。”
闞畫子沒有回頭,揹著身揮了揮手。
出門之後,闞畫子繼續說道:“靜致啊,你要記住了,這漂亮的女人啊,最是惹不得的。”
姚靜致顯然對這句話沒什麼興趣,他抓抓頭問道:“先生,您手中拿著的,不就是杯子麼?”
闞畫子笑了笑說道:“是杯子,是杯子!”
說完將手中的杯子遞向姚靜致說道:“你拿去,找個下人給洗了吧!”
這時身後的門突然被開啟。
闞畫子伸出去的胳膊有些僵硬。
姚靜致的手把住杯子說道:“先生,您倒是鬆手啊!”
闞畫子鬆開了手說道:“靜致啊,方才先生的話還未說完,薇薇姑娘所贈之物已經在先生的心裡,你還太小,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說完回頭看向雙臂抱懷,輕倚門框的柳薇薇說道:“薇薇啊,說好了不用送的,都在一座府上,想我了,讓人叫我一聲即可,留步,留步!”
說完眼睛一個勁兒的瞄向柳薇薇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