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
今晚我只喝了半杯啤酒,3個多小時的時間足以讓我體內的酒精新陳代謝。
這一路上,蘇夢緣嘴裡一直說著一些話,零零碎碎我聽出了大概意思,父親答應回來陪她過生日,結果公司總是事情太忙,沒辦法抽身回來,於是叫她去爺爺奶奶家過。
我的猜測,結果蘇夢緣不僅沒去,還請了幾個玩得不錯的朋友吃飯、來酒吧玩,結果她自己卻沒有玩,只是一個人喝著酒。
我想,她也只是埋怨父親總是爽約,心裡不高興,可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不是長輩那麼忙,如今她過的生活會是那麼多平平凡凡的人羨慕的生活嗎?
她的媽媽呢?我從來不去問這個話題,一來我和她的關係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二來我想這也是蘇夢緣心裡一大傷痛,不然也不會從來沒有聽她提及過她的母親,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的她,對於母愛是有缺失的。
車開到康橋府邸時,我跟保安說明了情況,問了蘇夢緣家的具體地址。把車停好後,剛背上她,我納悶後背怎麼溼了,原來這丫頭在我背上吐了一身。
真拿她沒辦法,到了她家中,幸虧一個人都沒有,若是遇到她老爸,我估計有理說不清,別想回去了。安頓好蘇夢緣後,我才回我桂花巷的房子,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洗了,然後洗個熱水澡。
沒過多久,我裹著浴巾來到沙發上抽了一支菸,喵喵則跑到我旁邊趴著。
我開啟微信一看,全是田井予、黃彬他們三人給我發的訊息,全都是問我去了哪裡,找不到我,我腦袋一陣暈眩,把這茬給我忘了,真不是我重色輕友,只是只記得照顧蘇夢緣那個醉酒的姑娘了。
我挨個給他們賠不是,更好笑的是田井予這傢伙居然還說,我是不是跟哪個姑娘看對眼,去隔壁酒店談心事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今晚還真有機會,送著一個喝醉的漂亮姑娘回家,我居然能把持的住,想到這些,我心裡又暗暗的佩服一下自己,簡直...坐懷不亂柳下惠。
對話方塊的文字刪除了又編輯,反反覆覆幾次,我給夏情發了一條微信訊息: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我只是單純的送朋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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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6點10分,我就起了床,夏情始終沒有回覆我那條訊息。已是深秋,室外溫度已經很低,我十分不情願的洗漱著。
畢竟從我住的地方到陽光廣場地鐵站要半個小時左右,步行的時間另算,張志強安排我們這組銷售員7點10分之前要趕到打卡,然後開始發傳單。
來到陽光廣場,李靜、黃彬、田井予、張志強、譚鑫他們早已經到,睡得太晚,我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我不知道這樣的工作能做多久,每天都很閒,發完傳單就是休息,沒有客戶,只能早上下午發傳單,感覺人生沒有什麼樂趣,與虛度光陰沒有什麼區別。
於是找了一個上廁所的藉口,來到廣場公園一角沒精打采的坐著。
這些退休的老年人是會享受生活的,我已經來這個公園許多天了,每天都能看見那些熟悉的面孔,他們打著籃球、吹著笛子、拉著二胡,甚至打著太極、八極拳、跳起廣場舞...
此時在我面前不遠,就有一個用薩克斯吹著“夜來香”的老年人,旁邊還圍著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老奶奶,哎...我長嘆道:“做了這份工作之後,發現自己活得比老年人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