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煞有介事地學貓“喵”了一聲:“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一隻貓,對吧?”
望舒心中一顫,有如潤物細無聲,在心上開出一朵絢爛的火花,他驚喜又驚訝地望著她,而後心慌得不知所措,目光閃到一旁。
岑暮曉又問:“你不記得了?望舒人格的你應該是記得的吧?”
望舒當然記得,易寒把望舒劍送到岑暮曉手中的時候,門外碰巧有一隻貓經過,她為救貓徒手去接劍,望舒也是在那時認定她是主人。
她現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一直知道他是望舒?
岑暮曉甩開他的頭髮,嘟囔道:“不記得算了,不解風情。”
望舒眸子裡閃動著熾熱的光:“記得,當然記得,我是……太高興了……”高興她心裡有他的位置,她並沒有完全把他當作扶桑。
岑暮曉似乎不懂他開心的點,有什麼可高興的?不過是一句屬於她那個時空的玩笑話,她隨口一說,他不可能理解,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容易滿足呢。
僅一瞬的歡喜過後,望舒陷入沉思。
“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恨我嗎?”他的聲音輕如鵝毛,語氣中透著若有所失的傷感。
岑暮曉搖搖頭:“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恨你。”
她不願意多想,只要扶桑在她身邊,怎樣都好。她衝著他笑,一掃先前的不快,“我的小命是你的。”
她話音剛落,魔神之力似是洞察到她不愛惜身體的作死舉動,有點兒恨鐵不成鋼。
黑氣自作主張地凝聚至她的傷口,她胸口上的血洞很快癒合,她自己都驚訝了一番。
她明明沒有動用魔神之力,她是想著藉此機會在扶桑面前賣個慘,結果自己強大得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真愁人……
還好,兩個人和好如初,不枉費她疼這麼半天。
黑氣饒過望舒的手指,直鑽進她的傷口。
望舒上藥的手頓了頓,他大概忘了魔神之力為保宿主安全有多喜歡擅自做主。
望舒的一顆心又懸了上來:“你自己都控制不了魔神之力?不要再被他們引誘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岑暮曉胸口的傷剎那間癒合如初,連疤痕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