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吧?不再過問世事了。”
望舒一邊輕輕地替岑暮曉上藥,一邊說道。
他的動作輕柔,像一陣柔和的清風,生怕弄疼了她。
她咬著下唇,盯著他看,幾日不見,他好像瘦了點。
她看他,他卻沒有對上她的目光,只垂著眸子視線不移地在他自己的手上和她的傷口上。
她刻意耐住魔神之力不給自己療傷,心臟被刺破疼是很疼,她卻有些竊喜,說明扶桑還是在乎她的,見她受傷他那憐惜的表情騙不了人。
扶桑這個爛好人居然因為她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和她冷戰了幾天!
氣死人了!
對於扶桑是后土轉世,她本來一直有疑慮,現下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這個人真是不管重活多少世都有聖父病!
岑暮曉想著想著愈發氣惱,她拍開他給自己上藥的手,抓起衣裳披在肩上,她轉過去背對向他,噘嘴道:“不是不想理我嗎?跟我隱居山林,你又不和我說話,我該多無聊?”
她一動,撕裂了胸上的傷口,一股股溫熱粘稠的血液似波濤洶湧般一瀉千里,她身上哪裡都疼,火辣辣地疼,疼出一身冷汗近乎虛脫,頭也暈乎乎的。
“啊……”這酸爽真要命……
饒是她的身體癒合能力比之前強太多也忍不住這劇痛。
那麼多次,扶桑是怎麼忍下這鑽心之痛的?
望舒急忙瞬移到她面前,看著她胸口上的血洞鮮血直冒,他微蹙著眉心,眼尾紅紅的,似湧上一層亮晶晶的淚光,彷彿自己的心又被刀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柔聲說:“讓我給你上藥吧,別賭氣了,都是我的錯,我道歉。”
岑暮曉氣沒消,積壓了好幾天的氣哪有這麼容易消。
他們真正意義上在一起相處的時光太過短暫,珍惜都來不及,居然還搞冷戰!
這次是真把岑暮曉氣著了。
不過看在這傢伙認錯態度良好,她就使使小性子再原諒他吧。
她忍著疼,攥著衣襟不讓他上藥,任由鮮血滲透衣衫,她白他一眼,哼了一聲:“你哪兒錯了?你這尊神祇哪會有錯?”
“我哪是什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