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待甘木長成,他便不會再人格分裂,她只需耐心地等。
若是等不到呢?如果她再也見不到他的小狼狗扶桑呢?
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他,害怕她的世界一如從前再無星光。
她思索良久,摸摸他發燙的臉,她試探著問:“你是望舒還是扶桑?”
“我是……”扶桑的目光恍恍惚惚地閃動,“他不……”他言語停頓,用著僅存不多的理智控制自己沒再說下去。
岑暮曉心絃一震:“他怎麼了?”
大約是她的第六感作祟,她感覺扶桑可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這個時候對他用惑心術,應是能問出來的吧?
不行,不能再這麼對他!
“阿顏,我們睡覺吧,我好……好睏。”扶桑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摟住她的肩,不容有一絲能讓她掙脫的空隙。
“你先放開我,我得脫衣服睡覺啊。”
岑暮曉鞋子沒脫,雙腿還在床下,這個姿勢睡一晚,腿會麻得木僵。
扶桑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怕她多長出兩隻腳跑了,怕她背上長出一對翅膀飛了。
算了,用術法解決吧。
她的指尖靈力飄閃,靈力波動的光亮有點刺眼,扶桑眨了一下眼,好像清醒了些,一驚一乍地說:“別!別脫!!”
說完,他鬆開她,自己翻個身睡到了裡面,側過身面對著牆。
岑暮曉一個人在床邊凌亂……
不是,我們都這麼熟了,睡個覺需要合衣而眠嗎?
莫不是七年之癢到了?
前世和今生,加上她混沌不清的靈魂時期,她和扶桑相識已幾百年,過了好多個七年,所以他是厭倦自己了?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扶桑側躺背對著她,她貼上去一隻手抄過他的腋下,從背後抱住他。
她問:“睡著了嗎?”
身邊的人不回答,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