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越想越氣,氣得頭頂冒煙,他搖頭否認腦子裡的想法,他才不要愛上岑暮曉,如果真的愛上她,那他算什麼?
他若想對她做點什麼靠著演演扶桑就可以為所欲為,但那有意義嗎?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卑微,竟要借另一個人的臉才能吸引她。
“你怎麼啦?搖頭晃腦的幹什麼?”
岑暮曉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早晨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他,想到以後每一天都能看見他,她的心情美到想轉圈圈,連起床氣都沒了。
望舒難以啟齒地開口:“我們昨晚……”話說一半不敢看她。
太羞恥了!
岑暮曉察覺到他的異樣,臉上的笑容立時瀲去,急問:“你到底怎麼了?”
岑暮曉有種不太好的直覺,見他吞吞吐吐的,她心裡竟有些七上八下。
“我是不是破戒了?”望舒坐起身來,背對著岑暮曉,他的耳根不自覺地紅透快能滴出血來。
他指尖一勾,他的衣裳似被牽引般迅速穿在他身上。
他想了半天措辭,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期期艾艾地問:“我們昨晚雙……雙修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他大早上的,腦子抽什麼風!
岑暮曉腦子一嗡,這反應一看就不是扶桑!
望舒雖然哪裡都像扶桑,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害羞得很,不然也不會好幾次罵她不知廉恥。
莫非望舒和扶桑的兩個人格會來回切換?不可能啊,他們明明那麼像!是不是他的半縷神識不穩定會導致腦子錯亂?
岑暮曉抱住膝蓋,撐著額頭,彷彿一瞬間沉入冰河,冷得她全身發抖。
他終究不是完整的他。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何時能再見到她的扶桑,他們切換人格會有規律嗎?
從今往後,難道都得等著扶桑人格顯現,她才能無所顧忌地和望舒在一起?
岑暮曉低著頭煩亂地拍了拍腦袋,復又抬眼看著他,漫不經意地笑說:“是,雙修了,你爽不爽?有沒有感覺修為大增?”
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