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風詣之還想說什麼,看見玉茯苓突然現身在遠處桃樹下,神色有異,眼裡焦急。
風詣之沒心沒肺地笑,傳音給她道:“怎麼了?四大派攻上輕塵教了?”
這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緩和,玉茯苓本不想打擾他們倆敘舊,但是今日的天劫不尋常。
玉茯苓道:“血海封印有變。”
“莫染?”風詣之一驚,眼皮跳了幾下,立即起身瞬行消失得無影無蹤。
岑暮曉沒聽見兩人傳音入耳的話,只見玉茯苓一出現,風詣之一句話沒留下便離開了。
她呆在原地,禁不住胡思亂想。
他說她不懂,什麼意思?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他想守護的人從來不是她?
她失落地回到屋內,這時,岑沛醒了。
“爹,你認得我了嗎?”
她記得陸離離開岑沛腦子後,他能正常和她說話,說明他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岑沛眼睛都不眨一下,呆滯地躺著,沒有像先前那般見人便攻擊。
“爹?”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岑沛望著她手上被咬之後留下的痕跡,雖已癒合,但仍有疤痕,他呆愣愣地眨眼,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我沒事的,我不疼。”岑暮曉笑著說,“你能聽見我說話對嗎?”
岑沛突然蹬開被子坐起身,黑氣由內而外迸發出來,隨即掐住了她的脖子。
望舒感應到主人危險,登時出竅要刺向岑沛的腦袋,岑暮曉喝道:“回去!”
望舒乖乖地插回劍鞘,敲了敲一旁的陸離。
陸離仍是龍身狀態,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應。
“爹……”岑暮曉的臉已憋得通紅,她試圖扒開岑沛的手指,卻愈發無力,她不敢用力掙扎,也不敢使用靈力,唯恐傷了他,她感覺體內有一種飄渺如霧氣般的東西在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