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得直白,風詣之低咳了一聲,尷尬地移開眼,看天不看她,忙道:“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岑暮曉稍稍順了一口氣,毫不避諱地掀開衣袖,喃喃:“守宮砂還在。”咦,為什麼有一丟丟小失落呢?
風詣之微一側目,瞥見她這個舉動。
她又不知羞了,隨隨便便在男子面前檢查自己的守宮砂。每天沐浴的時候難道沒見到?非得現在確定一下……
岑暮曉見他羞赧的樣子,心道:“原來他只是嘴炮,事實上是個純情少年?”
她竊竊地笑,活了幾千年的純情少年,也太難得了吧!
“找不回來就算了。”岑暮曉嘖嘖嘴,“你這個魔神也不是無所不能嘛,我還不如對著流星許願呢。”
這場流星雨持續時間真長,她還從未見過連續不間斷像下雨一樣的流星。
風詣之若有所思地道:“其實,這不是流星,是一重天的天劫,西邊有人在歷劫。”
“啊?”
岑暮曉不可置信地揉揉眼,天空的流星嗖嗖地降下,速度越來越快,開始伴著一聲聲轟隆隆的聲音,聲音不大,天劫所降的地點應該離這邊很遠。
“凡人不是不能修成真仙嗎?還真有人不怕死去歷天劫?”
風詣之淡道:“千年來,不知多少凡人修士命喪天劫,可仍是有人前赴後繼。”
“那有沒有神仙想成為凡人的?”岑暮曉突發奇想。
風詣之認真地答:“有,神仙放棄仙根的代價也很大。”
岑暮曉笑了笑,看來《圍城》中的道理在這個世界同樣適用。
上面的人想下來,下面的人想上去。
這個世界的人和神不就如同活在圍城內外麼?
她不願相信風詣之是所謂的魔神,忽道:“那你不要做魔神了,就做個普通人,也少些痛苦。”
他每次傷人自己都會遍體鱗傷,這樣的魔神看似威風,還不如不做。
風詣之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夜空,“我有我想守護的人。”所以他必須做這個魔神。
岑暮曉眼珠一轉,大膽又自戀地說:“你想守護的人是我嗎?可是,我不用你傷害你自己來守護我,我能保護好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