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幫他上完藥之後就趕緊回到車隊吧。
她沾溼手帕替他清理傷口,將血跡一點點擦淨,就這樣反覆地擦了幾遍,盆裡的清水染成了血水。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他的面相。
他的睫毛長又密,像兩面扇子,顯得他乖巧溫和,五官像姑娘家一樣精緻,卻不妖不娘,實屬難得。
她把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只見他微微蹙起了眉。
“弄疼你了?”她放緩動作,儘量輕一些讓他少些疼痛。
他睜眼看她,動了動唇:“疼……”
他眼睛裡閃閃的,語氣竟帶著點惹人憐惜的顫音?
她越發感到內疚了,“上藥總會疼的,你忍著點。”
“好。”風詣之答應道,隨後閉上了眼。
他好乖啊,其實他不用回答的吧。
一個人可能又乖又邪嗎?
莫不是他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
就和岑暮曉一樣,擁有那股黑力時無法自控,會做出與自己想法不一樣的反應。
藥粉灑好之後,岑暮曉輕輕拍了他一下,道:“你坐起來,我替你包紮。”
風詣之沒有話,只聽話地撐著坐起,等著她。
岑暮曉拿起白布,上下比著,這該如何包紮?
她刺的傷口好巧不巧,在右胸偏左一點的位置,不能從肩膀上纏著過去。
她盯著風詣之的傷口看了半,貌似只能把他整個胸膛纏起來了。
只不過這樣的話,那不是會和他捱得很近?幾乎是要抱著的那種,而且他上半身沒穿衣服。
羞死人了!
那不行,那不合適!
就算玉茯苓不介意,她也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
風詣之見她半晌沒反應,“你又怎麼了?”
岑暮曉思來想去,道:“我讓玉茯苓過來替你包紮吧,我不協…”她搖了搖頭,趕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象。
風詣之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為什麼要叫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