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傷了我,不該由你自己負責嗎?”風詣之眉眼彎彎帶笑,閒話家常一般。
岑暮曉:“……”
好像有點道理,不過這人膽子真大,心理素質真強,受傷了不怕疼,不找大夫就罷了,居然敢讓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醫治,是嫌命長嗎?
她沒看錯的話,這個人受傷竟還有點開心?他在開心什麼?
玉茯苓挑眉瞥一眼風詣之,抿唇欣慰一笑,這小子總算是開竅了,好不容易從天誅之下存活,現在也不是什麼神了,不用再受天規約束,這次總該好好和岑暮曉在一起了吧。
玉茯苓很識相地退出門去,岑暮曉目送著玉茯苓離去的背影,滿肚子疑問。
玉茯苓就這樣把自己的丈夫安安心心地交給她了?
長得如此好看的小郎君,玉茯苓就這麼放心讓別的女子為他療傷?
她恍了恍神,這輕塵教著實讓人看不透……
話說回來,像玉茯苓那等姿色氣質的女子應是有十足的自信。
而她這種年紀不小,身材卻和黃毛丫頭沒兩樣的姑娘,人家小郎君未必看得上。
風詣之捂著傷口,鮮血從他的指間滲出,他虛弱地晃了晃身子。
岑暮曉上前扶住他,“你慢點,我扶你坐下。”
“好。”風詣之笑著看她,“扶我到臥房。”
“啊?這……不太好吧。”有婦之夫,孤男寡女的……岑暮曉臊得慌,耳根一下子通紅。
風詣之玩味地眨了下眼:“想什麼呢?我這傷口得脫了衣服才能包紮,不去臥房,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嗎?”
岑暮曉噎住了,嘀咕道:“在堂屋關上門也可以啊,幹嘛非得到臥房,不怕玉茯苓揍你啊?”
風詣之愣一愣,奇道:“玉茯苓為何要揍我?”
“沒什麼。”岑暮曉嘿嘿地笑了笑。
哇,他的眼神好天真無邪啊,這小子不簡單啊,沒少帶其他女子進臥房吧?
風詣之伸手在她眼前晃悠,又指了指傷口,一臉委屈巴巴:“你再不扶我進去,我的血要流乾了。”
“哦哦哦,公子請。”岑暮曉客客氣氣地扶著他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