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看著岑暮曉,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還手,也不自衛,像是感覺不到疼痛。
岑暮曉愣在原地,竟忘了拔出他身上的劍。
他的眼睛恢復正常後真好看,像裝滿星辰一樣清澈透亮。
不過,她不是很懂他這種迷離的眼神。
她此刻的心理活動異常豐富和複雜。
你媳婦在旁邊,你這麼看我?這是要弄啥呢?
話說,他要殺玉茯苓,玉茯苓卻還要救他?又是什麼情況,莫非是閨房之樂?
啊,天吶,我是不是壞人好事了……
“岑姑娘!”玉茯苓帶著些許怒氣地叫了一聲。
她的思緒被拉回現實,她迅速抽回劍,忙道:“對不起,我以為他要殺你,我是想救你的。”
玉茯苓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風詣之,一時間不知該道謝還是該指責,只道:“謝謝你,不過你不能這麼傷害他,他……”
風詣之忙握住玉茯苓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什麼?”岑暮曉一頭霧水,尷尬無比。
見二人舉止如此親密,看來只是人家兩口子吵架而已,她跑過來差點殺人,可真是不會察言觀色,多此一舉。
風詣之疲憊地眨著眼,目光不曾離開岑暮曉身上片刻,鮮血順著他的胸膛汩汩淌出。
岑暮曉被他看得非常窘迫,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尖,誠懇地說:“對不起啊,給你們添亂了。”
說著,她歉疚地向風詣之拱手一揖,“這位公子,真的抱歉,傷到你了。”
所幸剛才那一劍被玉茯苓擋了一下,沒有刺中心臟,刺得不深。
玉茯苓欲言又止,乾脆閉口不言。
場面一度冷場,岑暮曉撓撓後腦勺,道:“我去請大夫過來幫公子醫治。”
風詣之唇角微揚:“不必,你幫我就行了。”
“啊?”岑暮曉忙擺手,“我不懂醫術的,我是華山弟子,又不是藥仙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