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捏著文軒的手臂,一面警告:“最好如此,若讓我發現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或是在打逃出去的主意,我不會饒了你。”一向溫和的他,此刻的語氣冷到了冰點。
文軒勾唇邪笑,忍著鐵釘深入骨髓的劇痛,譏誚道:“你的小徒兒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原來是你教得好啊。”
文軒仰頭一笑,越來越有意思了,明明他才是身陷囹圄、被人擺佈的那一個。
怎麼這些人總以最大的惡意揣度魔的心思?
人類生來自私自利,天下烏鴉一般黑!
素情死後,他便對人類絕望了,他發誓不再相信人類,這一次卻又不得不把自由壓在一個詭計多端的姑娘身上。
他自嘲地冷笑,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他終將手刃他痛恨的所有人類。
易寒輕蔑地說:“我們能抓你一次,便能抓你第二次,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你能逃到哪?”
文軒閉上眼,不再接話。
……
落雁峰清霞殿——
易寒坐於中間首位,其他四峰長老齊齊落座於兩側。
眾人聽說郭懷陽放出窮奇之事,紛紛愕然又憤怒。
大殿正中央,岑暮曉身子虛弱乏力,木童扶著她的胳膊。
一旁的郭懷陽面色慘白如紙,死死地攥著衣裙。顧景墨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站著,神色嚴峻凝重。
雲臺峰長老秦蒼,專管刑罰,他聽元朗提及此事時便極其憤慨。
華山這麼多年來,弟子門生眾多,從未出過如此大逆不道的叛徒。
沒等易寒開口,秦蒼便拍案而起,怒斥道:“郭懷陽,你私放窮奇,與魔勾結,殘害同門,你可知罪?”
郭懷陽憤憤地瞪著岑暮曉,轉而望向眾人,“我沒有,我沒做過為何要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