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魔氣四溢,外面那人的脖子已然被勒出了鮮血。
他並不想立刻要了那人的命,嘴欠的人就該讓他永遠不能開口說話,慢慢割了他的喉嚨豈不快哉!
他額頭上已滲出虛汗,體內的封印似蟻蟲啃食著他的全身。
岑暮曉伸手去阻攔,文軒帶著鐵鏈的手輕輕一擋,他忍著疼痛,冷笑道:“你不覺得此人口無遮攔嗎?”
“至於嗎?就因為說了句侮辱你們魔族的話,你就要他的命?他只是個普通人!你們魔族果然喪心病狂!”岑暮曉召來佩劍,一劍向他劈去。
文軒拽著鐵鏈,護在身前,岑暮曉一劍砍在鐵鏈上,咣一聲,劃出了一道火花。
鐵鏈完好無損。
文軒凝眉,眼神微變,“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大善人?”
岑暮曉一驚,文軒是想借她之手斬斷鐵鏈?望舒都劈不開的鐵鏈,一定非同尋常。
她靈光閃過,忽道:“素情,你在素情面前也這樣?”
文軒怔住,眼神瞬間黯然,手中魔氣如炊煙般散去,淡漠地說:“那個人死不了,我並未下死手。”
岑暮曉橫了文軒一眼,“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她瞬行回了馬車,元康還未回來。
人群哄亂時,車隊就已停下。
岑暮曉裝作先前一直在馬車上,看見一群人圍著那個差點喪命的人。
郭懷瑞道:“是誰幹的?”
衡山弟子沒想到是文軒的手筆,都以為隔著他們特製的鐵籠,任憑文軒再厲害也不可能隔空施術,而且他身上有封印,施術必遭反噬。
岑暮曉從馬車上下來,元康擋在她身前,道:“師妹多加小心,有魔出沒。”
文軒既已手下留情,岑暮曉就沒告訴眾人是文軒所為,徑直前去檢視受傷的那個人。
那人脖子上正冒著黑氣,索性沒有性命之憂,經此一劫,嚇得不輕,神志已失常。
衡山弟子中沒有懂醫術的,無能為力,郭懷瑞只好帶著眾人回到馬車上。
這時,空無一人的街道口,緩緩停下一馬車,馬車紋飾上繡著血色蓮花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