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要是大難不死,不知以後還會不會繼續作死。
木童小聲說:“她修為被廢應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岑暮曉不以為然地笑:“除了和我比試的那次,她什麼時候親自出馬了,哪一次不是假手於人?”
木童撓了幾下額頭,“曉曉,我發現你狠起來真挺狠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岑暮曉抑揚頓挫地念著,一面搭上木童的肩膀,“誰讓師父他老人家慈悲呢。”
木童歪著頭看向岑暮曉,“這什麼古古怪怪的詩?”
岑暮曉咧嘴一笑:“你就說有沒有道理吧?”
木童仔細想了一想,道:“歪理,太狠了點。不過只要是你說的就是正道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岑暮曉看向郭懷陽,“對我好的人,我一定對她更好,害我的人,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木童抿唇不語,她仍是覺得蒼梧山之後,岑暮曉的心性有了微妙的變化。
平時的曉曉還是曉曉,她再也沒有失控過,可一旦遇到仇視之人,這份仇恨便會無限放大。
有種莫名的不安在木童心中蔓延,她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一百戒尺畢。
郭懷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的嘴裡溢位一口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死亡的氣息籠罩當場。
她要活著,她一定得活著!
只要撐過易寒的最後一擊,她就脫離危險了。
她就可以離開這個令她痛恨的地方,她便能好好籌謀她的復仇計劃!
岑暮曉注意到郭懷陽的眼中滿是憤怒和怨恨,那深黯的眸底好似有一道凌厲的利刃閃過。
郭懷陽是不會改邪歸正、善罷甘休的。
她不能留!否則終將養虎為患!
易寒掐訣控制沉金劍,一道金光向著郭懷陽閃去。
岑暮曉右手掐訣,藏於袖袍,微弱的紅光在她的手中吐納著,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