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太陽穴,想保持清醒,他聽見岑暮曉喊著他的名字,聲音越來越遠。他抬頭看著她,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轟——
一聲巨響過後,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殊歸?殊歸!”
岑暮曉右眼皮一直跳,今晚太不尋常,易殊歸犯病那麼多次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反常。
夜已深了,可是易殊歸這個情況一定得通知易寒。
她保持鎮定,去叫易寒和聶春瀅,二人隨意披了件衣服就忙不迭地趕來了。
易殊歸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好像更嚴重了。
二人將易殊歸扶到床上,又見岑暮曉手上有傷,齊齊問道:“發生了什麼?”
岑暮曉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好在說清楚了晚上發生的事。
易寒皺著眉思考了半晌,仍是想不通,“你說望舒自己跑到他手裡去了?”
岑暮曉道:“當時我控制不住望舒。我守著他已經大半夜了,按理說該痊癒了,怎麼會……”
聶春瀅聽岑暮曉說完,差點嚇得沒暈過去,好在岑暮曉攔下了望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聶春瀅想起易殊歸和她爭吵時說:“這麼多年來,你為難她,郭師姐為難她,不都是因為我嗎?”
“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誰生來就應該待在誰的身邊。她願意留下是因為她善良重感情,她若不願,也無可非議!我愛她,我不想拖累她,她應該是自由的。”
聶春瀅抹著眼淚,對岑暮曉道:“多虧了你。”
“師孃不必客氣。”
聶春瀅看著岑暮曉受傷的手,想了想,道:“你握他的手了嗎?上次,你一握他的手,他就好了,你能不能……”
“好,我試試。”岑暮曉一口答應,雙手握住了易殊歸的手。
易殊歸嚴重成了這樣,易寒和聶春瀅早沒了睡意,兩人的心揪著,坐立難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易殊歸躺在那,氣息漸漸微弱……
易寒發覺不對勁,“快,叫你大師兄趕緊去藥仙谷請醫仙,務必要快。”
“可是……”他早就不在藥仙谷了。
岑暮曉沒有說出口,仍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