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昏迷中的易殊歸格外平靜,沒有說夢話。
岑暮曉守了大半夜,便靠在床邊睡著了,直到聽見“嗖”的一聲劍鳴,她才驚醒。
她醒過來就見望舒已經到了易殊歸手上。
她過來易殊歸這裡時,並沒有帶劍,望舒原本在她的臥房放著。
易殊歸現在不清醒,望舒是如何這麼聽話地竄到他手裡的?
她顧不得思考這個問題,立時去奪劍,卻被劍身的一股力量攔住,她完全靠近不了。
“你這望舒!我才是你的主人啊!”這劍似是和易殊歸更合得來。
易殊歸握著望舒,劍身上似有銀光吞吐,以往她拿著的時候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立刻捏了個訣召回望舒,望舒卻完全不聽使喚,連抖也沒抖一下。
她大喊:“殊歸,你快醒醒!殊歸,把劍放下!醒醒!”
易殊歸穩穩地握著劍,雙眼依舊緊閉,忽然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奮力向前,搶在易殊歸抹了自己脖子之前握住了劍刃。
她的血滴在了他的臉上,他便醒了過來。
“你做的什麼夢?為什麼會召來望舒?”
“我,我也不清楚,對不起。”易殊歸低著頭替她上藥。
“輕點,好痛……”岑暮曉只覺手心火辣辣的痛。
易殊歸放緩了動作,“對不起!我只想幫你。”
“你別道歉了,看來下次我得讓望舒離你更遠一點,你說,明明我和你房間隔這麼遠,它怎麼過來的?你用了什麼方法?”岑暮曉儘量多說話,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好像這樣就沒那麼痛。
“我,我不知道。”
岑暮曉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易殊歸,“先擦擦臉吧,還有血。”
易殊歸仔仔細細地替她包紮好之後,接過了手帕,心道:“奇怪,我怎麼好好的,我們之間的關聯解除了沒?”
岑暮曉見他拿起手帕頓在那,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手,“你到底怎麼了?”
“啊,沒什麼。”
易殊歸擦著臉,腦子裡響起了鐵鏈斷裂的聲音,咔嚓一聲,震得他陣陣耳鳴、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