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隨意挽了一下發髻就跟著出門了。
微風拂過,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散落下來,垂在下頜,猶如明珠美玉,說不出的清秀絕俗,容色照人。
易殊歸看得入神,下意識地抬手想將她那一縷不安分的髮絲挽在耳後。
“你幹嘛?”岑暮曉轉過頭來,自己動手將頭髮又重新束了一下。
易殊歸訕訕地放下了手,轉移話題:“今天是劍術考核,你沒問題吧?”
岑暮曉看出他是在沒話找話掩飾尷尬,聳了聳肩,“沒什麼問題啊,反正年年都墊底。”說著,她摸了摸手中的青木劍。
華山的劍術考核一年一度,通常要持續七日,各峰弟子先抽籤兩兩比試,勝者進入下一輪,每峰決出一個勝出者與其他峰的弟子較量,最終再進行排名。
往年她拿不起普通的玄鐵劍,基本上對方只需要一招便能打落她的劍。
一輪遊後光榮墊底,她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今天,她這個落雁峰之恥想認認真真地用青木劍好好比試一次了。
落雁峰校場,眾人齊聚。
校場中央的高臺之上,坐著各峰長老。
在易寒的身旁,坐著一位鶴髮童顏、容光煥發的老者,穿著一身赤色長袍。
這衣著是衡山的?
她問道:“衡山的長老怎會來看我們劍術考核?”
“他是郭師姐的父親。”易殊歸語氣冷淡,似是對於郭嘉的到來有些不悅。
“衡山掌門不是一直閉關不問世事嗎?”
不只岑暮曉有此疑問,其他人也一樣在議論。能在公眾場合看到郭嘉的吃驚程度,不亞於親眼見證神明顯靈。
岑暮曉只想搞清楚一件事,雲兆上次殺她所用的血魄珠是偷的,還是衡山長老給的。
郭嘉與易寒正談笑風生,突然察覺有一個目光正對著自己,鎖定到岑暮曉之後,他衝她和善地笑了一笑。
這麼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
背地裡就不清楚是什麼樣的人了。
因為郭懷陽和雲兆,她對衡山的人沒什麼好感。
顧景墨比試完,順利進入了下一輪,春光滿面地朝著岑暮曉這邊過來了,壓低聲音道:“郭掌門是過來提親的。”
顧景墨的訊息可真是比一般人要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