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鐘她便畫完了十幾張傳音符,幾百兩銀子輕輕鬆鬆地入賬了。
雖說生活在華山沒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但憑自己的雙手賺錢,還賺得相當容易,那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不過很快,這條致富之道就被易寒狠心地掐斷了。
她正奮筆疾書地寫著傳音符,易寒冷冷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沒抬頭,懶洋洋地說:“今天就到這裡吧,這是最後一張了,後面的散了吧……”
易寒咳嗽了一聲。
她驚地站起,“師父……你怎麼來了?”
排隊的弟子們立刻呈鳥獸散。
易寒哼了一聲,“我再不來,我落雁峰就成了市井攤販了。”
她難為情地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我這不是為了方便你我他嘛。”
易寒拿起她沒寫完的傳音符,看了一眼,斥道:“你有這個想法,做成了傳音符值得誇讚,但你不能因此驕傲自滿荒廢課業,你有幾天沒去其他峰上課了?以前你何曾有這般頑劣過?”
她灰頭土臉地拱手一揖,“師父教訓得是,從明天,不,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就去上課。”
的確,最近她是有些放飛自我了。
她閉關研究傳音符,整日沒心沒肺地賣傳音符,其實是為了讓自己忙起來。
忙起來便沒有心思想他了吧。
只要一閒下來她就會忍不住抓狂——
“死詣之,臭詣之,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絡我!人人找不到,寫信寫信不回!”
“岑暮曉,你能不能有骨氣一點!他都和你說得明明白白了,讓你自己保重,那意思就是對你沒什麼意思!能不能別這麼犯賤!”
“靠!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她雙手揉頭,抓了幾下頭髮,在屋內踱來踱去,大概走了有幾百圈。
百般糾結之下,她還是發出了一張傳音符。
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收到。
易殊歸一進門見她頭髮亂糟糟的,愣了一下,“你這是……”
岑暮曉滿不在乎撅嘴吹了一下頭髮,“沒事,怎麼了?”
易殊歸定定地看著她,這叫沒事?他不想拆穿,只道:“去校場,今日考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