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到了洪員外府邸,門口卻被封條貼著,白澤望了望確定四下無人,二人才一同飛進府內。
莫染拿出火摺子照亮,發現地上滿是血痕。雖過了數月,地上的痕跡依舊清晰地令人感到觸目驚心,似是在控訴魔族的罪行。
洪家人的屍首早已不在,屋內的傢俱也積了灰,但擺放依舊整整齊齊。看樣子,洪家被滅門前都毫無防備,可能是在一瞬間的功夫集體喪命的。
“修羅煞咒術會使中術的人怎麼樣?”看著眼前的場景,莫染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咒術能讓百餘人毫無還手之力頃刻喪生。
“可使人瞬間渾身經脈爆裂,魂魄盡碎。”白澤淡然答道。
莫染倒吸一口涼氣,如此陰狠的招數,難怪會被松鶴道長稱之為“邪術”。
二人說著,走到主臥室檢視,這間臥室陳設用具也更講究,想必就是洪員外本人的臥房了,在屋內他們發現了不一樣之處。外面的血跡是經脈爆裂噴灑似的血痕,而洪員外屋內的出血量極少,只床簾上有一小塊。
“難不成洪員外不是死於咒術?或者是先在屋內受了傷又跑到外面去中術而亡?”
莫染默默嘀咕著,又在臥房內書櫃和案前翻了翻,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這一翻就翻到了令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東西。
在一本書裡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賣身契,是賣給洪員外做妾的賣身契,而簽字的人是莫染的母親——覃念思。
莫染愣了半晌,看著賣身契上的名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娘怎麼會給洪員外做妾?”
說罷,她拿著賣身契找府內其他的房間,看看哪一間是她母親所居住的,最終在離主屋較遠的柴房附近找到了一間屋子,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梳妝檯,陳設極為簡陋,但卻擺設整齊。
莫染在屋內繼續翻翻找找,在梳妝檯的暗格裡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一句詩: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莫染疑惑,思的是誰?難道是她從未蒙面的父親?既是如此思念父親,為何不去找他?又為何淪落至此。
走出屋外,莫染欲離開洪府。
白澤奇道:“怎麼了?你要去哪?”
“去我孃的墳墓,既然我娘被賣到了洪家,那她又是怎麼死的?和洪家滅門又有什麼關聯?這些事情,我感覺並沒有這麼簡單。”
莫染帶著疑惑,趕到覃念思的墳墓,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挖墳開棺驗屍。
她也顧不得害怕和不敬了,化出魔刀,三兩下就將土劈開,棺材顯露了出來。
她開啟棺材,屍體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白澤嘆道:“這樣是看不出什麼的,你太沖動了。”
“你這死丫頭,讓你把香囊隨身戴著,你給我放包袱裡!”
寂靜的夜裡傳來了扶桑的聲音。
莫染回頭一看,身著一襲紅衣的扶桑站在那裡,在荒郊野外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扶桑慍道:“你知不知道我只是個分身!找到這裡費了我多大勁?”
“哎呀,我的包袱,我包袱呢?”聞言,莫染才想起來自己行李不知道丟哪了。
扶桑甩手將她的包袱一扔,扔到了她腳下,“丟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