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肯定。”
“讓我們再回到香菸的問題上。劉裕和羅洛在一起的時候,一根菸也沒抽。這其中的理由我們已經知道了,根據陳恩夫人的說法,之前羅洛看到香菸的煙霧時,曾經露出不悅的表情,因此為了談判能夠順利進行,劉裕本人曾經說過,以後最好不要在這女人的面前抽菸。”
“喔...”老謀深算的劉裕確實會這麼想沒錯。
“和羅洛的談判,必定為他帶來很大的壓力。因此我要是劉裕本人,她一走,勢必就像飢渴了很久突然得到解放一樣,馬上伸手取煙。可是,現場卻沒有他留下的菸蒂,是不想抽呢?還是不能抽?我個人以為是後者。”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已經被殺了?”
“沒錯。”許木點了下頭。
“可是我在這之前就已經離開劉裕家了喔。”
“嗯,我知道,你是走出了大門。不過也有可能在那之後你就從庭院繞了回來,往劉裕的工作室走去。”
“你好像親眼看到一樣。”
“老師您自己也曾經做過相同的推理,當時我們假設羅洛是犯人。您說了,她有可能先假裝從劉裕家出來,然後再繞回工作室去。那會不會就是在描述您自己的行動呢?”
江子軒緩緩地搖了搖頭:“敗給你了。我作夢也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方式來解讀我說的話,我可是一心一意想幫你的忙。”
聽我這麼一說,許木把目光移到記事本上,接著說道:“老師您自己在筆記裡,曾經針對您離開劉裕家的那段做了描寫,上面寫著‘她說再見,一直看著我轉入下一個街角。’這個‘她’,指的是陳恩夫人吧。”
“這又哪裡不對了?”
“就字面的意思來看,您是說陳恩夫人站在門外一直目送著您離開。關於這點,我們已經跟夫人求證過了,她的回答是隻送您到門口而已。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矛盾呢?”
“你說矛盾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這肯定是某一方記錯了。”
“這樣嗎?不過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您是故意把它寫得和事實相反。也就是說,您這樣寫是想藉此隱瞞您並未走出大門而折返庭院的事實。”
江子軒噗哧一笑:“太好笑了!這根本是穿鑿附會。你們心裡已經認定我是兇嫌,才會這樣解讀一切。”
“我個人,”許木說,“可是努力想做出客觀的判斷。”
“我瞭解了!沒關係,你要推理是你的自由。說到推理,希望你把後面的情節也交代清楚。躲在窗下的我後來又做了什麼?從窗戶闖入,一口氣把劉裕敲昏嗎?”
“是這樣嗎?”許木觀察的神色。
“別忘了,問的人是我!”
許木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關於行兇的細節還是本人親口來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