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下去,也許我就是差一些勇敢。我鼓足了勇氣和他說了句:“我願意。”
他笑了:“可我還沒說呢。”
以前覺著男子身邊圍著很多姑娘一定很厲害,現在才發覺那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因為你所託付的人必須可以有那種讓你踏實的能力。而陸判就是這樣,乾乾淨淨,分合果斷。
以前追捧別人,現在就是希望我累的時候他的肩膀剛好就在。
悲傷需要一個承載的地方。
我們都是。
如果那時我還有記憶,可能就不會喜歡陸判了。
可是人世間的因果錯對,也不能貿然就說錯付了。
酒入喉,有些涼。
這酒猶如清泉,我問:“這酒哪的?”
他白眼道:“我的。”
我無語驕傲道:“你還想乍我,你店裡的我喝過,沒這麼純。”
“什麼純?”
我說:“你那酒味道沒這麼辣。”
他笑了:“你真的以為自己酒量好嗎?”
我恍然大悟:“你換了?”
他笑了,捂著肚子,還抹了抹眼角的淚:“太好笑了。”
原來,原來呀……
我看著陸判突然問了特肉麻的一句話,我問他:“為什麼你已經瞭解我透透的了,我把所有的缺陷暴露給你看,你卻還是喜歡我呢?”
他嘴角上揚:“不知道啊。”
我臉紅,一下子問不出話來。
他和我說:“你知道嗎?你如果是阿荼我們才有可能,你如果是狐妖就沒有可能了,因為登對兩字。”
我看見了橫跨在這裡的鴻溝,可能就是永恆的鴻溝了。
是啊,聽聞是這樣的。
妖同妖,人同人,神同神。
我自然明白他的為難,但是我也有了回答,回答在心裡:封神了就可以了,不能就安生做一隻狐妖。
陸判,我並不想你為難……
“只是太難了。”我冷不丁的從嘴裡冒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