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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聳著,些許青雲邊邊繞在它四周。這太陽被雲遮住了,但並不暗,只是不熱了,這也確然是個好天氣,比法的好天氣。
這賽場可奇怪,就在這山頂的平地上 。
武苒拉著我話了很多家常,她俯在我耳邊,拉的我很緊生怕我跑了似的:“彼岸好好聽我說,看見那邊那個沒?就是……”
我恍恍惚惚的,沒放在心上,因為心底悠著別的事,你說我多沒出息,別人一句話就亂了我的心智,沒有了任何陣腳。
你說我往好方向發展還好,可我偏偏就滯了自己的步子。
我盤在頭頂的髮髻在我比法的時候切掉了,它一下子鬆散了,一半長一半短。我還沒有開始,手裡的金剛杵自己就掉落了。
長老們說:“你輸了。”
不堪一擊這就是真正的我,我以為自己很牛,卻原來什麼也不是。
下了場,武苒恨鐵不成鋼道:“那個姑娘可努力了,她一天干的事情頂的上你數個月啊。”
我其實內心慌了,好可怕啊。
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件舊事, 我孃親教我錦繡,我拿起針半晌繡了一對鴛鴦,身邊人誇了我幾句,我得意的不行,感覺自己很厲害了。
就放下了,說是:慢工出細活。
而此時身旁的姑娘已經繡了幾十塊兒。
我看著她的針腳,我不屑:“這算什麼,我要是不講繡工的仔細,我也可以幾十塊了,這不是瞎繡麼。”
但是當我沉寂下來拿起自己的繡的帕子和她的對比,我突然發現其實這還蠻像的。
打臉在於她分分鐘可以弄出和我一樣的東西。
我心裡難受便問我娘:“是不是我很笨呢?”
她有些生氣:“你做事真的花費了很久麼,只不過人家一直繡,而你一直歇息。”
其實還滿失落的,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什麼也算不上。
其實資質歸資質,努力和用心和速成散漫終究是有區別的,我一下子羞愧,現如今更加羞愧:我憑什麼說一個那麼努力的人。
在精神上我是不如她的,也不如那些很認真的人。
其實從來都沒有隨隨便便的成功,只有殷殷切切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