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樹儼然成了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嘟了嘟嘴十分不願但還是說:“你走吧,我不攔你了。”
我心情愉快說了再見繞著山路繼續一步一個腳印。
突然就發現了兩條路,一條路上有腳印,一條路沒有,不知道該走哪一條,我應該照著別人的路走下去,還是開拓自己的路?我疑惑了,那條路前人已經把路探好了,這條路上卻一個腳印都沒有。
一個已知,一個未知。
權衡後自己就踏上了那條路,沒有腳印的那條,路在自己腳下,應該與別人不同,而不是一致,做自己,而不是成為第二個誰。何況那條路省了之前的腳印是半路才印上去的,我更加不信。
管它呢,然後自己就踏上了那路 。
我印下了自己的腳步,我告訴自己:我這一路全憑自己,與別人無關,這是最值得驕傲的。
天上開始飄雪了。雪花特別大,簌簌的砸在我的身上,我時常感覺冷,因為體寒,但是卻不討厭冬天,由愛冬天的雪。
雪現在也落了一身,我伸手去接,好大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又化了。還來不及看清那冰晶的形狀,於是又接了一片,是個六角的花型。
恰逢冬日,早先在狐族裡,大家一到雪花落滿地的那刻就開始打雪仗,我卻沒有興致,因為沒有一起玩的,就是個外人罷了。
我伸出手團了個雪團,扔了出去。感覺好像自己也在玩一樣,十分的高興。
只是手裡感覺冷,心裡卻是歡喜的。
長期的自我封閉帶來的就是如此,如果你不朝我走進一點點,那麼我一定跑個十萬八千里,不是因為高冷和傲嬌生性冷淡,而是怕你嫌棄。我也很想靠近,可是怕別人不願意。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是錯的,我甚至願意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什麼都可以是我的錯,但不要丟下我一個。
記得那日雪球砸在了我的眼睛裡,我一陣發懵,畏縮在門那裡的我急匆匆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就溜了,其實就是下意識。事後我也知道是別人砸了我,但是不覺得委屈,因為怕被罵。因為我看過成千上萬的白眼了。
我又團了一個雪球扔了出去:過去通通都去死吧,我不想這麼卑微了。
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是我沒啥壞心,我從沒想過害誰也沒想過搶什麼東西,我一直努力的成為一個蠻不錯的人,不一定是,但是我真的說每一句話做每一件事有在為其他人考慮。也沒有非得要所有人喜歡自己,就是覺得之前自己經歷的覺得不好的事不想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但是有時候會有揣測我是惡意的,心裡還是會不怎麼舒服。
越長大就越希望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他絕對的信任我,在別人懷疑我的時候,憑著對我的瞭解說:她不可能是那種人。而不是信以為真一起跑過來指責我。
早前我們狐族丟了一個桃子,對於狐族來說秩序井然,吃的東西它也是有數的,然後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我,不知道誰傳出來的,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就都覺得是我,我就覺得十分尷尬。
他們說:你就是一個小偷。
他們說:狗改不了吃屎,總有一天你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我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理由,越解釋越好像是自己心虛,他們也是私下裡說以為我不知道其實自己都知道。
臉蛋,打扮,都不怎麼討喜,包括人品。
所以我就希望有一個人在別人質疑我時說:她不可能是這種人。
生活並不是只能妥協,它應該是有愛的還是溫柔的,我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