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要你和我玩捉迷藏。”
我無奈只好再說一遍:“不行,姐姐要去找別人。”
她一臉不爽就消失了。
我詫異剛剛的奇遇,然後繼續走著,發現這路印著的只有我的腳印,看來這山頭沒人來啊,野獸也沒有。
走啊走,曲曲彎彎,拐來拐去,發現還是沒到有些累了,歇下來看這景緻竟是先前遇見小姑娘的景緻,一點沒變。
這山不似尋常的山,繞了幾回發現又是在原地,我心想:難道是鬼打牆?小姑娘是亡靈?
真的是不知所措,只有我自己,沒有別的聲音,起初覺得靜謐,此刻卻是詭異。
我問:“小姑娘你還在嗎?”
沒有應答,我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顧有沒有雪了:“哎呦,蒼天啊。”我哀慼戚道。
就是一種直覺吧,我猛地回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小姑娘就在我的身後,我扭臉我的一刻,她的臉幾乎貼近著我的臉,嚇得我立馬站起來跑到別的地方。
我問:“小姑娘你怎麼呆在這裡?為啥不去轉生?”
這姑娘卻說:“我是山靈才不是鬼怪呢。”
她的眼睛大大的,一雙杏眼更顯其甜美可愛,她說話時還搖頭晃腦的:“我知道你是九尾狐,你得和我玩捉迷藏,不然我不讓你上山。”
沒錯,一個大人被小孩子唬住了,我沒有法力只能低頭答應。
我說:“好啊,那來吧。”
這姑娘說:“我會變成一株樹,你來找我吧。”說著就消失了。
……
我內心一萬匹馬奔騰而過,突然想罵個痛快,但還是忍住了。我此刻比較期盼陸判來救我,但一想到他對我說的那句話:我比任何人都期盼那一天。
心裡就好似貓拿爪子一下一下的撓我,我覺得還是靠自己吧。
我就開始找樹,迷惘無錯孤獨交織著,我有些崩潰,心想這樹都長一個樣子,我上哪兒找啊。
靈機一動又想到這樹是有溫度的小姑娘她不喜歡被別人碰,於是我開始一個一個的摸,樹太多了,也沒標記,我又糊塗了,不知道哪個摸過了哪個沒有。
清一色都是光禿禿的樹枝,沒有綠色的葉子,長的一樣,無非有大有小,實在區分不了。
絕境逢生就是逼出來的。孤立無援,這些年挺到了現在,以前的消極避世我當是豁達,感覺不能一直如此了。豁達是盡力之後的放棄,而不是什麼也不做。
我閉著眼,說:我要找到剛剛的小姑娘。
那一刻心中的確什麼也沒想,我只是暗暗地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然後果實在是無法承擔。
我不想一輩子就困在這裡,我還有很多未完待續的事情。
黑暗中我感覺到有一顆樹動了一下,我立馬睜眼,發現果真有顆樹在動,我立馬去追然後抱著她說:“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