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達冷冷道:“欽差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白玉玦神色自若,卻沒有理他,反倒看向張勝,“原來張帥以為我們是官府派來的奸細。”
張勝的目光盯著他,“怎麼不是嗎?”
“我不知張帥和這位監軍大人有何關係,只不過,他是朝廷中人,張帥僅僅聽憑這位朝廷官員的話,就定了我們的罪,我也無話可說。”
張勝好整以暇,“你是說本帥冤枉了你們?”
“在下只是為主公可惜,主公以為張帥是能成大事之人,才派我等前來送信結盟,想不到旁人的幾句挑撥,就令張帥動搖。也罷,要殺就殺,我們兩軍聯盟之事,就此作罷。”
張勝臉色微變,眉頭微皺,旁邊的馮孤望向白玉玦,眸色深沉而複雜。
這種話聽在魏達的耳中可就不同了。
白玉玦此言,分明是說自己用心險惡,挑撥離間。
“哼,死到臨頭,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根本不是什麼密使,有何資格代表談結盟之事。”魏達冷笑道,看著白玉玦和紀晴的目光就像在看兩個死人。
“張帥,我們義軍和朝廷可是死敵,誰是來幫你的,誰是來害你的,你可得想清楚。”白玉玦一點也不害怕,冷冷道。
“我就是想搞清楚,所以才叫來兩位,當面對峙。”張勝神色悠然,目光玩味,“兩位各執一詞,可能拿出什麼確鑿證據?”
魏達冷冷道:“張帥,你不是聽信他們的話吧?”
張勝好整以暇,“在沒看到證據前,我誰也不信。”
白玉玦的話也並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魏達畢竟是朝廷的人,說他是奸細倒不至於,但他可未必不會出賣自己。
要知道蕭候爺一直和王不合,利用他和官府相鬥,等他們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一點也不奇怪。
“你!”魏達沒想到張勝居然不信他,臉色頓時變的鐵青。
就在這時,有人跑了進來,報通道:“稟主公,北面出現大批官兵正在攻我營寨。”
“什麼?”張勝臉色驟變,“姜猛呢?”
“姜將軍已去抗敵。”
魏達瞥向白玉玦兩人,涼涼道:“張帥,是他們把官府引過來的,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張勝臉色鐵青,目光如刀,瞪著白玉玦和紀晴,眼眸中出現一抹狠戾的殺意。
“報!”很快又有訊息傳來。
“啟稟主公,東面小道也衝上來一支官兵,正在攻我東營寨。攻勢猛烈,我軍不敵,目前已破三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