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到達坊門時,王天寶和里正早已立在坊門口久候。王天寶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看來應是一夜未眠。見了李天然當即打了招呼,開口道:“你來啦?吾已讓里正取來了大安坊所有人的名冊,今日按名冊放行,抓到兇徒前,大安坊只許出、不許入,待人走得差不多時,再徹查估計會容易一些,汝看如何?”
李天然點了點頭,應道:“大人所慮極是,只是。。。放行時還必須得查一事。”
王天寶連忙問道:“還欲查何事?”
李天然左右望了望,於是湊近了些身子,輕聲說道:“寶物!楊德府上失竊的寶物!那賊人會易容術,保不齊會混入人群,但這寶物他勢必會帶走,故若是尋得寶物,料想也會有所斬獲!”
“嗯!所言有理!”王天寶聽罷連連點頭,但突然又皺眉道:“汝可知被盜的是何寶物?”
李天然被他這麼一問,不免一愣,應道:“大人不知?那下官就更不知道了。。。”
“也罷!管他奶奶的是何物!只要是看著值錢的盤問便是,我還就不信他能上天、遁地給跑了!”王天寶突然一拍胸膛,大聲喝道。
李天然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到了坊門邊,準備協助查案!此時開門鼓已畢,坊門旁早已排了上百個等待放行的坊民。。。
巳時一刻,此時天已大亮,日頭照得老高!李伯禽拉了拉身上的衣物醒轉了過來,他撓了撓頭,側耳朝屋裡聽去,阿郎的呼聲還未停止,他輕輕一笑,萬幸一切安好,不曾發生什麼事端。
李伯禽迎著太陽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在門口靠了一夜,手腳也感覺有些發麻!與此同時,他突然聽到茅屋小院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聲音判斷,來人至少二十餘騎,來勢洶洶,似乎來意不善!李伯禽當即提高了警惕,雙眼緊緊盯向了院門。
“砰”的一聲,小院的門被人踹開了,來人的目標果然是這裡!院門剛一開啟,頓時湧進了七、八人,個個身穿甲冑,手持刀劍,領頭的望了一眼李伯禽,當即大聲喝道:“兇徒李白何在?吾等奉旨捉拿!”
經他這麼一說,李伯禽當即滿臉漲得通紅,大聲回擊道:“汝。。。汝等胡說!阿。。。郎怎麼可能是兇徒!”
來人蔑視地望了一眼李伯禽,見他模樣有些傻愣,再次大聲喝道:“大膽!吾等奉旨拿賊,豈容汝等在此狡辯,汝定是兇徒同黨,來人!給我一同拿下!”話音剛落,身旁幾人便一擁而上,朝李伯禽襲了過來。
李伯禽見勢不妙,當即一抬手朝衝上來的第一人面門一掌拍了過去,此掌力勢大力沉、速度迅猛,來人根本無法閃避,被結結實實地打中,當即朝自己身後飛去,這一下把身後的兩人也一同壓倒在地。領頭的見狀,大聲喝道:“大膽狂徒,居然還敢反抗!”說罷便抽刀而出,上前一步,抽刀砍了上去。
李伯禽見狀連忙避讓,一個側身已到了那人身前,順勢朝那人腹部一腳,那人騰空而起,直接摔到了地上;李伯禽沒有絲毫耽擱,接著移動身法,接連出招,不到幾個響指的時間,擁進院內的七、八人皆已被其打到在地,不能動彈。李伯禽朝地上吼道:“我。。。我不想傷害你們,你們快。。。快走!不要再逼我!”
“哈哈哈哈!想不到,李太白十四歲仗劍走天涯,臨了兒子居然也有這等身手,難得!”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從聲音判斷,此人氣力渾厚、武功應是深不可測!
李伯禽也不禁往後退了兩步,朝院外吼道:“誰?你是誰?”
突然間,院門處颳起了一陣風,風沙直撲向李伯禽的眼睛,李伯禽連忙伸手遮擋,與此同時,李伯禽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待他反應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已是到了他的身前,速度之快,令其難以想象,李伯禽下意識地抬手一擊,可剛一出手,他的手肘處就感到了一陣劇痛,緊接著自己胸口遭到了重重一擊,震得他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他當即口中一鹹,嘴裡嘔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