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附和的人越來越多!見狀王天寶也差一些就點了頭。
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此事萬萬不可!萬一稍有差池,那豈不是闖了更大的禍事?”眾人聞聲望了過去,說話的正是李天然。
見說話的是李天然,人群中有人當即回話道:“乳臭未乾!汝懂得什麼?萬一抓不到真兇,吾等全得死!”
李天然沒有理會,徑直走到了王天寶身前,躬身道:“大人,還請聽吾一言。若是吾等未能抓獲兇手,頂多是失職之罪,罪不至死!可用他人頂罪,萬一真兇再次行兇,那吾等不僅失職,更是欺君啊!到時可就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還望大人三思!”
王天寶雖外形魁梧,實在內心卻是極懦弱之人,經李天然這麼一說,也是覺得此事有些不妥,正猶豫間,突然有人朝李天然喝道:“汝這麼有本事,那汝去抓兇徒啊!何必帶上吾等!”
李天然沒有答話,仍是目光緊緊地盯向了王天寶,一時間王天寶也是有些騎虎難下,沒了主意!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大手一揮,大聲喝道:“宵禁未除!兇徒不可能離開大安坊!繼續搜!快!”
王天寶一聲令下,雖然有人心中不滿,可也不敢多言,一時間又各自散了去,繼續搜查!
見眾人散去,王天寶叫住了李天然,上前小聲問道:“汝平日裡機靈,給吾說句實話,到底可有辦法尋得此賊?”
李天然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回稟大人,以吾觀之,此賊人確非等閒之輩,從其殺人手法及武功身手來看,心細縝密,行事果敢!似乎對一切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時半會兒之間恐怕真難有斬獲!”
“什麼?”王天寶顯得有些震驚,緩了緩神,繼續說道:“連汝都覺得此人有些棘手?那可如何是好?”
李天然沒有答話,可如此一來,王天寶更加心生恐懼,想起明日該如何覆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珠不自覺地滲了出來,他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汝。。。倒是快想想辦法啊!”
李天然想了想,終於開了口,輕聲說道:“回稟大人,以吾之見,此人三次行兇,都能堂而皇之的從眾人眼中逃脫,無不是用了同一手法——易容術!”
“易容術?接著說下去!”王天寶催促道。
“吾想其此刻定是也用了易容之法,混入了百姓家,所以如此查案,定是難以有所收穫!再加上此刻天色已黑,若是穿了夜行衣,藏進了隱蔽之處,也是難以發現!所以。。。吾建議大人,天亮之後,繼續封閉坊門,讓里正拿來大安坊名冊,挨家挨戶照冊追查,定能有所獲!”李天然說道。
“好好好!就照汝說得辦!那。。。眼下該如何?”王天寶繼續問道。
“依吾之見,眼下必須加派人手固守坊門出入口,巡視街道!防止有人外逃,明日天一亮,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李天然自信地說道。
“好!就依汝所言,吾這就去下令安排!”王天寶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可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望了一眼李天然,繼續說道:“巡夜和固守之事就不用汝參與了,汝速速回家休整,明日天一亮就速來報道,這抓人可還得。。。靠你!”
李天然聽罷連忙雙手一拱,說道:“謝大人體恤!”其實此刻李天然的心中也是心亂如麻,倒不是全為了賊人一事,他還念及家中的阿郎!阿郎生性豪邁、坦蕩,放縱不羈,自是得罪過不少權貴,可這被人從府上轟出來倒是頭一遭!他的心中自是悲憤!但奈何他得罪之人又是右相,聽聞此人心中極度狹隘,睚眥必報,想必到了事了阿郎也不免會經歷一番波折!眼下,王天寶突然讓其返家,他心中自是高興,於是答謝後便一轉身快速朝家中趕去。
李天然家本就住在這大安坊內,不到一刻的時間,已是回到家中。屋子不大,有一個小院,馬車停在小院中,李伯禽此時正靠著正堂的大門外打盹,聽到了動靜當即醒了過來,見來人是李天然,於是憨厚一笑,問道:“阿。。。弟,你回來啦?”
李天然上前關切地問道:“阿郎怎麼樣了?”
李伯禽微微一笑,指了指裡屋:“你聽。”
李天然側耳聽去,屋內正傳出了呼聲,看來阿郎早已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