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待韓林上了木船之後,只聽得青松淡然開口。
隨後,只見青松手中快速掐訣,打出幾個符咒。這符咒在空中盤旋,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船舷兩側,與船舷上刻寫的符文遙相呼應。
兩種符文交叉糾結,使這木船船身一蕩,瞬間便以極快的速度破開雲霄而去……
在靈嶽宗內,一眾靈嶽弟子以羨慕的眼光望著漸行漸遠的木船,他們也知曉這一次要去的是仙人秘境,天大的機緣,只恨自己修為不夠,連機緣也把握不住,只能連連哀嘆。
在靈嶽峰的山腳,不知何時焦陽已經醒了,他撫摸著羅升的墓碑,遠眺雲端已經消失不見的木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焦爺騙了你,小林子,這酒,焦爺還有一葫蘆,等你回來,都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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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坐在木船之上,望著逐漸變小,直至成為一個黑點的靈嶽峰,目光逐漸化為了決絕。
耳畔是呼嘯的風聲,這罡風強烈,雖有木船的防禦陣法削弱,但打在臉上,還是如刀割一般。
好在眾人也是靈嶽弟子中的翹楚,並未在意這點兒疼痛,反而藉著這罡風的威力,錘練自己的身體,來使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硬。
築基者,便是要身與法俱到,不僅修為要到練氣九層,身體的強度也必須跟得上。
青松眼見這些弟子的行為,不禁拈鬚而笑,目露讚賞之色。修者便是要在任何時候都將修行放在首位,這樣才能勇攀極境,成就更高的境界。
韓林也如眾人一般,任由這如刀的罡風割在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衣角在這半空中獵獵作響。他不管不顧,運轉體內的靈力,覆蓋在自己的全身,這罡風不僅能鍛鍊身體,還能錘鍊靈力,實在奇妙。
韓林正在修煉之際,忽然聽到船頭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他驀然睜眼,向前方看去,卻發現此時青松正在開口,
“諸位都是我靈嶽宗的天驕,此次進入秘境之內,務必小心,能全身而退便全身而退,莫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韓林聽了這話,心中不住地冷笑,此人若真如表面一般慈愛善良,他也犯不著要叛宗而逃。現在說出這番話,不過是要他們感激涕零,好在秘境之中為他拼命罷了。
果然,青松接下來話鋒一轉,他繼續說道,
“爾等幾乎從未出過靈嶽宗,對其他三宗的弟子不甚瞭解,為防爾等吃虧,老夫便來說道說道。”
眾人齊齊點頭,也不再修煉,安心聽著青松的話。畢竟是馬上就要遇到的對手,多聽聽,未免陰溝裡翻船。
“靈嶽宗與其他三宗並稱為姜國四大宗門,宗門之間互有爭鬥、死傷,已逾千載,直至數百年前,才勉強歸於和平。”
青松目露追憶之色,他也是從那個悽慘的年代走來,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外宗弟子的鮮血,也正是因其年少時的驍勇善戰,為宗門立下赫赫戰功,才有了後面繼承靈嶽宗掌門一事。
但也因成為了靈嶽宗掌門,他的修為固化,永遠地定格在了元嬰初階,再無前進的可能,連壽元也比不上正常的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