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後來我大學畢業後,父母出了意外,後來經歷一些事情,我就用剩下的錢,開了這家孤兒院。”杜嬋說道。
“原來如此。”楚河點點頭。
“小悸有段時間沒來看過我了,今天怎麼就你來了啊?”杜嬋將一杯茶水放到楚河面前,自己則是端起面前的水杯。
“凌先生……已經去世了。”楚河解釋道。
杜嬋拿著水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但還是抿了一口茶水。
“他這麼善良的人,會去天堂。”杜嬋說道。
“會的。”楚河點點頭。
很難想象,凌悸在這些公益事業上花了多少錢。
不但投了錢,還親力親為,每次都要微服私訪,確認錢落實到了實處。
久而久之,公益這塊的錢沒人敢貪,沒人從中漁利。
董事會那群老不死的,本質上只不過是凌悸年輕時創業的附庸。
凌悸念舊才讓他們做了董事,他們依然不敢觸怒凌悸。
這才造成了楚河走馬上任後,這些公益要被第一時間關停。
“凌悸從小就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孩子。”杜嬋嘆了口氣:
“他比別的孩子都聰明,眼睛裡是放光的,不愛和人溝通,喜歡下雨天自己坐在院子的走廊裡思考,一想就是一個小時。”
“後來他出了孤兒院,開始創業。”
“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放光,說自己做出一番事業,要回報孤兒院。”
“再後來,他開始資助孤兒院。”
“前幾年我受邀去參加了一個慈善晚會,凌悸那天在大陸脫不開身,人沒到,錢到了。”
“我聽其他人說,香江超過半數的慈善公益都是他凌悸在做。”
“再後來吧,他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孤兒院。”
“那段時間後,他又一次回來,我很開心,但是他的頭髮白了,眼睛沒有光了。”
“我從小就知道他身體不好,不過沒想到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杜嬋用袖口擦了擦眼淚。
“節哀。”楚河抿了抿嘴。
“不說這些。”杜嬋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