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先生，施某無能，這事真辦不到。”施福強忍著要爆發的怒火，臉色變得鐵青，說話也不那麼客套了。
汴梁笑道，“施先生謙虛了，我在沈聯族待過一段日子，族法是有規定，戰潛艦不能外洩，這是族之利器，但沒說不能修。”
施福雙手一擺，果斷拒絕，“不行。”
這位沈聯族的顧問不傻，修復戰潛艦，跟送一艘戰潛艦又有什麼區別，他真要派人把戰潛艦修復了，羅晴瀚肯定會藉機發難，不僅他會被審判，恐怕連共主派派首也逃不了干係。
汴梁見施福說的堅決，絲毫不留餘地，也沒強求，退一步來到樂華身旁，將他手中的紙拿了過來，遞給了施福，“施先生，派人修理若是不方面，做個攻略不難吧。”
說著，他宛然一笑，有些自嘲的說道，“你派來教拳的那個老師忒不靠譜，畫的什麼鬼東西，一點都看不懂。”
施福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一動，畫個草圖，寫點文字，又只是一些修理戰潛艦方面的內容，這事情的確不難，自己答應給他一座核風塔，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已經修復了戰潛艦的百分之九十九了，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把核風塔連線到戰潛艦上，只要自己讓手下動點手腳，把這百分之一忽略掉，那又有何不可！
想到這裡，這位沈聯族的顧問面露難色，呢喃道，“戰潛艦結構複雜，科技多樣，做攻略的話，八位異人要去幫忙，恐怕不能給你了。”
汴梁抱拳行禮，“多謝施福先生。”
接著，他轉過身，又用腳尖掂了掂地板，“金生，沈聯族的誠意我們都看到了，天城的呢？”
就這會時間，金晟也想的很清楚了，著急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想將這代價降到最低，就伸出手指轉了一圈，“汴老大，你也看到了，這地方就那麼大，用來招待貴賓，是寒磣了點，所以上次天城捕到千年遠洋玉鯨，就將鯨骨鋪到了這裡，要不是機緣巧合，天城還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遠洋鯨在海底數量極少，動作迅速，極難捕捉，最麻煩的是，它們擁有類似壁虎的本事，會自斷身軀，以死來躲避人類的捕獵。
這些鯨類以巨型阿米巴蟲為食，平時能深潛七八千米，無論是鯨油還是鯨皮都是上好的材料，特別是鯨骨，比四級融屬還堅硬，是天城最堅硬的東西。
這種東西，用錢是買不到的。只能靠搶，憑實力在海底搶。
樂海族不用說了，幾千年來，連整塊的遠洋鯨皮都沒拿到過，天城相對好一點，鯨皮是不缺的，唯獨整塊的鯨骨，就只有腳下的這一塊，其他的，不用多說，都被沈聯族給搶了。
金晟的這番話，倒不是假話，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哭窮，你要敲詐我，我先哭窮，這是商人們常用的手段。
接著，金晟不等汴梁開口，雙手往身後一負，又說上了，“當然，天城比過渡城還是富裕的，汴大人有什麼缺的，請說出來，我讓手下的人看看能不能滿足。”
透過哭窮，這位金家的族長將開價的皮球踢給了汴梁。
在討價還價之中，知曉對方的價碼非常重要，看得出來，金晟在這方面很老道，宋雲聽了臉色凝重，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