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無數次廝殺,運氣差的都掛了,就像上午街上逃跑的除豪隊裡的人,死的未免是最強的人,但肯定是運氣最背的。
想到除豪隊的那幫青年,汴梁眼前一亮,對宋雲說道,“小宋,我看除豪隊那些人不錯,天城之戰,未必能很快分出勝負,這些人培養一下,可以做預備隊。”
宋雲聽了,捂著嘴偷笑起來。
他平常辦公嚴肅慣了,臉上難得有笑容,而像現在這般模樣,從來沒發生過。
眾人都很是驚奇的望著他,唯有滕賢希的臉上也是怪怪的。
“又怎麼了?”汴梁一臉懵逼的問道。
小宋這樣子,要麼他吃錯了藥,要麼自己又搞了事,但是,自己真的真的沒有搞事啊!
滕賢希聽了汴梁的問題,也忍俊不禁,微笑著說,“老大,除豪隊已經有人來報名參軍了,說是要為夥伴報仇!”
過渡城的除豪隊和深海城不同,沒有人挑撥,也很少人教唆,大多是以前深受魚豪欺負的那群人,天性純樸善惡分明,而且還很團結,這也是為什麼滕賢希任由他們存在,沒有用治安的名義將他們扣押起來。
如今巡察大隊的戰艦打死了人,樂長順和金旺先後來報名,其他除豪隊的人受他們感染,也紛紛報名,還有一些堵在治安隊的門口,要求給個說法,至於那些被樂前要去當巡察的本地人,都被除豪隊員給截住了,有幾個還捱了揍。
汴梁一聽,臉上的黑線更多了。
今天這是鴻運當頭,想什麼,什麼就成了,真正的是心想事成!
要是愛妻能醒過來就好了。
他心裡想著,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指揮室裡,一群人又慶賀起來,原本審訊巡察隊的會議被開成了慶功會,大家其樂融融,只有宋雲,喝下一杯酒後,就表情嚴肅,看著地圖發起呆來。
眾人知道,他在擔心萬一發生的戰爭。
“一將功成萬骨枯。”森悍嘀咕了一句,在場的眾人之中,他最能體會宋雲此刻的心情。
一個將領的功勞越大,他手下犧牲的烈士也越多!
如果可以,森悍願意摘下所有的功勞,換回士兵們的生命。
但,那是不可能的。和平的生活,就是鮮血流出來的。沒有鮮血,哪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