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沈聯族的人?”女人又問了一句,想確認一下。
“是啊。”汴梁點點頭,“這邊是鄭天族的基地,旁人敢來嗎?”
聽了這話,女人有些相信了。
吳鐵在城裡廣播了那麼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城裡幾乎沒人會過來。
而且海草邊緣巡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著,要不是她身份特殊,知道巡察們的行蹤,也不可能跑的進來。
能到這裡來的人,還敢將陳為民抓起來的,也只有沈聯族的人了。
“我的丈夫姓樂,是督主的副官。”女人沒有說她的名字,而是介紹起丈夫來,語氣中有些驕傲。
吳鐵的副官!汴梁心裡大吃一驚。
陳為民和鄭天族混在一起,樂副官的女人到這裡是要幹什麼?
是吳鐵讓她來的?不可能,吳鐵真要和鄭天族談判,女人的身份是不夠格的,至少也得是副官親自來。
難道這位副官動了其他心思?
要真這樣的話,超深淵海城可有戲看了。
“嗯。”汴梁裝作很平靜的點點頭,“和陳為民說的一樣。”
女人朝陳為民所在的方向望去,心裡若有所思。
汴梁又問,“你們商討的事情,請你再說一遍,我要核對一下細節。”
女人摘下了海豚罩,一雙眸子裡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些事情,和我族無關,但是鄭天族太貪婪了。”汴梁的語氣很平常,雙手把玩著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女人知道不說出來是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是她約我來的,要將吳鐵趕出城去。”
汴梁心裡有些替吳鐵覺得悲哀,都說禍起蕭牆,副官動了這種心思,他的位置也坐不長了。
“說具體點,細節。”汴梁面無表情的說。
女人繼續說道,“陳為民和我丈夫說,吳鐵和樂霖走的太近,膝下又無子,這城裡的基業遲早交到樂霖手中,樂霖就一位公子,肯定是他來繼承的。”
汴梁心裡有些不舒服,樂亮這位公子哥,雖稱不上不學無術,但也不是一個努力上進的青年,也就比一般的紈絝子弟稍微好一些。
但他的命是真好,樂霖的家業留給他,吳鐵的家業也留給他,等兩位督主百年之後,這位公子爺就是樂海族最風光的人物!
相比之下,無論是姜政還是自己,都要差上好多。